“讓她過來吧。”血雪坐在馬車外,見那少‘女’一臉的固執。
很快的,那少‘女’便跑了過來,不過她到底是不敢離血雪太近,畢竟無數雙的眼睛正盯著她。
“夫人,這是我平日的畫作,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幅,自己畫的,希望夫人不要嫌棄……”少‘女’眼巴巴的看著血雪,一臉的小心翼翼和感‘激’。
聞言,血雪還未伸手接過,一旁的月影已經眼疾手快的將那少‘女’的畫作給搶了過去,“畫作啊,我最喜歡畫作了,先讓我給姐姐把把關。”
“這……是我平日裡無事可做隨手畫的,可能入不了姑娘的眼……”那少‘女’見月影一身的貴氣,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看得出來的確是隨手之作。”月影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似乎是在認真的評定著這幅畫作。
入眼的是一幅農家小圖,有‘雞’有鴨,有樹有農家小院,可謂是樸素又溫馨農家。
“如果姑娘喜歡的話我再去拿一副過來,但是這幅畫我要送給夫人的……”那少‘女’小心委婉的措詞道,看起來尤為的樸素可人。
“放心,我是有‘操’守的人,君子不奪人所好。”
“……”
這段看似意外的小‘插’曲很快便過去了,血雪回到了馬車裡,暖榻上的姬無傾熟睡著,懷裡還抱著一個枕頭,看起來難得的有些可愛。
她是坐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手上拿著那幅意外畫作研究著。
看起來的確是很尋常的畫作,筆墨淺淡不一,筆力也是或輕或重,可見作畫之人是個新手,筆畫並不流暢。
只是……
她捏了捏畫作,紙張粗糙而厚實,指尖沾了點水,她再次用指尖摩擦著畫紙。果然,沒一會兒的功夫那紙是奇異的變成了三層。
中間的那一層上似乎是寫了字……
她就知道,看似意外的事情實則暗藏玄機,不過到底是誰費盡心機也要將這個送到她的手上呢?
卻說另一邊,方才還同血雪殷勤示好表示感謝的少‘女’此時已經跪在了一個紫衣‘女’子的面前,她低著頭,“您‘交’代的事情都辦好了,是不是可以兌現承諾了。”
少‘女’似乎有些怕這個紫衣‘女’子,小心翼翼的說著。
“很好。”紫衣‘女’子說了兩個字,聲音有些悶悶的,像是捂住了嘴一樣。實則是她帶著面具,只‘露’出了眼睛和鼻子的面具。“這是解‘藥’。”
一個白‘色’的小瓷瓶被她丟在了地上,動作隨意像是在打發一個乞丐。
如此說來,血雪已經收到了她遞出的訊息了吧,不知道她會不會猜到她是誰……
吊一吊她的胃口也不錯……
馬車上,血雪將那畫作給簡單的處理了一下,她的秀眉輕輕的蹙起,這幕後之人似乎知道很多事情。她知道子傾的身體狀況,甚至於月丞西曾經說過的解千足的那兩個法子。
如此推測,那人該是舞國的人,而且他很關心子傾,很討厭她……
這樣似乎並不難猜出來那人是誰。
“想什麼,這麼入神?”輕輕的,一旁軟塌上的某王上已經睜開了眸子,正認真的瞧著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醒的,眸光之中已經恢復了清明之‘色’。
“嗯?你醒啦,要不要吃點東西。”血雪連忙轉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