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起來,該生氣的也該是他才對,害他擔驚受怕了這些日子。
不過他是捨不得給血兒冷臉瞧的,大不了將她看緊一些。
“你不要轉移話題……”血雪靠在他的懷裡有些悶悶的說道。
“噓。”突然,姬無傾抱著她的手緊了緊,幽深的眸光變得凝重了起來。
聞言,血雪也是立刻安靜了下來,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呢。
正想著呢,姬無傾已經將她給打橫抱了起來走到了窗邊。他微微推開窗戶,外邊是安靜一片的,路上雖然還有擺攤的小販和行走的路人,但是絲毫掩蓋不了危險‘逼’近的氣息。
“是不是左丘黎夜的人?”血雪也是凝重的看著外邊,這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讓她警惕了起來。
“他當然不會善罷甘休。”他的嘴角有些冷冷的,只要他們還在祁安,血兒還在祁安,左丘黎夜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找到他們。
“看樣子,他們很快就會找到這兒,很快就會發現我們的行蹤。”血雪是沒有察覺他話語中的另一層意思,只道子傾恐怕也被左丘黎夜給識破了。
若是在這祁安生擒了子傾,那麼姬國和舞國的戰爭也可以畫上一個句號了。
這實在是太過‘陰’險了,但的確是一個極好的法子。
“看來我們暫時是走不了了。”
“什麼意思?”是坐以待斃的意思嗎?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說我們現在應該去哪兒呢。”姬無傾高深莫測的看著她,嘴角的笑意帶著幾分惡意的壞笑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指的是——
左丘宮!
“可是如果被發現了,我們不是等同於自投羅網嗎?”在夜‘色’的掩藏之下,兩人在左丘宮裡慢慢的移動著步子。
“那為何要讓他們發現呢?”姬無傾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入了較為隱蔽黑暗的角落,兩人沿著黑暗行走著,倒也是相安無事的。
走著走著,姬無傾抱著她潛入了一處宮苑。
進入了宮苑之後,血雪才發覺這處宮苑有些眼熟。
這是她小住過幾日的望晨軒。
“唔,為夫瞧著這宮苑極為不錯,今晚就在這裡睡一晚吧。”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那雙幽深的眸子若有若無的掃過血雪。
血雪愣了愣,疑‘惑’的回了他一眼。只是這望晨軒是極為的安靜,黑漆漆的一片,宮苑裡也未見到任何人的影子。
只是,在這裡歇上一晚還是有些不妥吧,若是有人突然進來了怎麼辦?他們豈不是被抓了個當場。
然而,姬無傾已經拉著她往望晨軒的寢殿去了。
月‘色’清清淡淡的,望晨軒裡依舊是漆黑一片。姬無傾是拉著她穩穩當當的走著,不會兒的功夫兩人便‘摸’索著到了寢宮裡。
“今晚果真是要睡在這兒。”血雪有些遲疑了,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呢。
“唔,這‘床’榻倒也舒服。”姬無傾已經坐到了‘床’榻上,只是他嘴裡的感嘆更像是戲謔。
“……”好似他沒有睡過好‘床’榻一樣。
血雪不由的撫了撫自己的額頭,‘床’榻上的某王上已經對她伸了手,“快過來吧,就讓左丘黎夜他們今晚將祁安翻個底朝天好了,我們先好好的睡上一覺。”
聞言,血雪是意外的覺得他的心情好似很好。有那麼點幸災樂禍的感覺……
不過,的確是那個理兒呢。
想到此處,她閉上了眼睛,將自己的手準確無誤的放在了他的手裡。好像回到了作為盲‘女’的那段時間,黑暗中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清晰無比’了。
然而,某王上是突然壞心的拉著她的手往自己那邊用力的一拉,下一刻血雪便像是折了翅膀的鳥兒一樣撲進了他的懷裡。
“你……”他暗算她!
“這樣才對啊,血兒。”某王上是嘆息了一聲,嘆息中不安好意。
他的手順勢搭在了她的腰間,撫上了她的後背,若有若無的纏綿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