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最為簡單的道理。”姬無傾撐著頭,一雙眸子是閉著的,但他看起來是極為的清醒,比任何人都清醒。
他們的到來勢必會讓舞國士兵心中惶惶,而且他們來的急,舞國那邊自然唯恐他們會夜半偷襲,擔心了一夜的結果就是導致士兵‘精’神不濟。現下他們就堵在城‘門’之下卻又沒有動作,無論是氣勢還是兵力上都已經壓了他們一籌。
“他們見我們久久沒有動作,心裡恐怕已經產生了僥倖心理。如此,便是我們出手的好時機了。”御不凡道,“如今王上親自坐鎮,想來會很快取得勝利。”
勝利?
他所想的不過是血兒的安危。
左丘黎夜還沒有訊息,他勢必要將他給‘逼’出來。
只是還未等到他們有所行動,仄州的城‘門’是慢慢的開啟了,一個使者模樣計程車兵騎著馬來到了姬**隊的前邊。他的手裡似乎還拿著一封信,在軍隊前邊叫囂著要見姬王。
“這是我們君上特意送來的信件,如今你們姬國的王后在我們的手上,還不快快退兵。如若不然,便要將你們王后的一隻胳膊給卸下來送給姬王做見面禮。”那送信計程車兵騎著馬在姬**隊前邊來回的晃動著,似乎是得了免死金牌一般的耀武揚威。
聞言,眾士兵是面面相覷了,王后被舞國所擄?
他們也是拿不定主意了,王后娘娘的身份尊貴,這件事只大不小。
往大了說關乎國家社稷,關乎王上的顏面,也關乎王后的聲譽。
仄州城牆之上的舞國士兵也是一臉的疑‘惑’,不過他們很快也是底氣十足了,畢竟手上有了籌碼了。那麼舞國和姬國之戰便有了轉機,誰人不曉姬王對那王后的寵愛可謂是天下奇聞,如同傳說一般的存在。
很快的,那封信是送到了姬無傾的手上。
“王上,難道左丘黎夜已經到了仄州,而且還帶著王后娘娘。”
姬無傾是慢悠悠的拿著信件,卻是沒有拆開,那雙眸子是冰冷一片,“既想讓孤王退兵,又想敗壞血兒的聲譽,想得美……”
仄州之內,公申靈兒就站在城牆下邊,正等著外邊的回覆。
她是一襲深紫‘色’的袍子,端莊而優雅,還帶著幾分冷漠的深沉。那張美‘豔’的容顏上也是面無表情的,如今她已經被姬無傾‘逼’到了絕境,不知道這招對他有沒有用處。
“少主,你太意氣用事了。”月丞西自遠處走來,他不過是離開了一會兒的功夫,沒想到公申靈兒卻是擅自出此下策,竟讓人將姬國王后被君上所擄的事情傳揚了出去。
“你是在責怪本少主嗎?”聞言,公申靈兒是看著他,語氣有些不善。
“你太不瞭解姬無傾了。他是一個帝王,面對喜愛的‘女’子自然是霸道的保護。如今你將姬王后被君上所擄的訊息傳揚了出去,姬王后的聲譽何存,便是為了這個,姬無傾也不會善罷甘休。”月丞西也是看著她,這次沒有退讓,月光一般的男子沒有月的柔和,只有淡淡的刺骨犀利。
“怎麼會?血雪的確是在君上的手上不是嗎?”
“可是君上現在在仄州城嗎?便是君上在此,姬王后在此,君上也決計不會使用這樣的下下之策。如今舞國只能用一個‘女’人來威脅姬國了,不僅會動搖我們的軍心,還會讓天下人不恥。”
“這不過是月長老你的猜測和臆斷罷了,只要能夠擋住姬國那支雄厚兵力,保仄州一時安穩……”
“少主何必說的冠冕堂皇,不過是你的‘私’心在作祟罷了。”月丞西靜靜的看著他,那雙眸子彷彿有著極強的‘洞’察力,能夠將她表面之下的真面目看得一清二楚。
“月長老,你是要以下犯上嗎!”被他點破了心裡的那點小心思,公申靈兒不由的扳起了臉。
便是她刻意為之又如何呢?既然姬無傾和左丘都那般的在乎那個盲‘女’,那麼大家不妨挑破了,讓天下人見證見證兩國君主爭奪一個‘女’人的好戲碼!
“少主這樣胡來,月某真的會很傷腦筋的。”月丞西突然笑了,如同月光一樣溫暖而冷淡的笑。
“此事你就不必管了,本少主會一力承擔的……”
“啟稟少主,前往送信計程車兵被姬王下令斬殺了,屍體被拋上了城牆……”然而公申靈兒的話還沒說完,一聲急切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現下姬國那邊士氣大增,已經舉兵而來了。”
“怎麼會……那信送到姬王的手中了嗎?”怎麼會這樣?他難道不在乎血雪的死活了嗎?
“少主,那信送到了,不過並沒有絲毫的作用。現在姬王已經下令進攻了,以我們現在的能力恐怕沒辦法抵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