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再不來,王上又該忘了我的囑咐了。”落華道,走到了床邊要替姬無傾檢視肩膀上的傷勢。
姬無傾的上身是沒穿衣裳,坐在床上大大咧咧的讓他看。只是,他身上那些有些曖昧的抓痕是一目瞭然,可比他肩膀上的血跡引人注目。
那些抓痕或深或淺,看著很是叫人想偏了。
落華臉上的笑意越深,只是不動聲色的。
他又見姬無傾肩膀那處的紗帶是紅了一片,血跡已經是暗紅色了,想來是昨晚傷口裂開了,所幸血是止住了。
一番診治之後,落華如是道,“王上,我記得我說過的,你肩膀上的傷勢嚴重,近幾日是不能劇烈運動的。若是加重了,這肩膀可就廢了。”
他的臉上倒是不見怒色,只是如實道。說到底這肩膀是姬無傾的,他不過是個醫者,只負責治好他的傷痛,其餘的只管他們折騰去。
聽了落華的話,血雪是撫了撫自己的額頭,可見她是有些傷神了。
今早醒來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姬無傾是側著睡的,緊緊的抱著她。而且她要為他穿衣的時候也發現了不妥之處,他的肩膀根本動彈不了。
他倒是毫不在意的,還樂呵呵的。
“不過王后娘娘大可放心,王上這肩膀是暫且不會有什麼問題。只是若是一回還由著王上胡來,落華也就無能為力了。”他是直白道。
“嗯。”血雪是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可以的羞紅來。
“落華,你這樣欺負孤王的夫人真的好嗎?須知‘朋友妻不可欺’。”姬無傾是有些不樂意了,不過血兒這臉紅的模樣還是很讓他受用的。
“謹遵聖意。”落華點了點頭。
“……落華公子,我們不妨出去說罷。”她覺得不能再這樣呆下去了,此番她來這兒正是為了姬無傾不是嗎。
“是,娘娘請。”落華做了個手勢。
姬無傾也沒阻止,只是不樂意的唸叨了兩句。
血雪率先走了出去,落華是回頭看了看姬無傾,姬無傾是抬眼對他使了個有些怪異的眼色。落華似乎是瞭然的點了點頭,而後是跟在了血雪的後邊出去。
依首禮府的景色很好,這座府院原本是覃城城主的住處。此番姬無傾親自前來,他自然是將府邸讓給了姬無傾居住。畢竟覃城並不是繁華的城,只是個邊界小城,所以這府邸約莫是最好的。
府中設有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景色精緻,絲毫不比錫城的貴族世家差。
也難怪那位城主家的小姐養成了那般不知禮數、囂張跋扈的性子。
“落華公子,請你對我以下的問題如是回答。”血雪獨自走著,臉上是認真的表情。
“娘娘只管問,我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落華是微微一笑,一派的溫文儒雅。
“姬無傾他,除了肩膀上的傷處,身體可還有旁的問題?”她隱隱知道姬無傾同落華的交情不淺,便是落華站在姬無傾那一邊也是無可厚非的。
只是,她有自己的判斷,不論他們瞞了她什麼,她總能有所察覺的。
“我知道娘娘是個聰明人,只是娘娘為何要明知道不會有答案還要發問,這不是強人所難嘛。再者,王上他自有自己的考量,娘娘又何必自尋煩惱。”落華道。
“你的答案我知道了。”血雪點了點頭,倒沒有死纏爛打非要問出了個究竟來。
反正她是知道了,姬無傾有事兒瞞著她就行了。
“我方才好似是中計了,娘娘好高明的手段。”落華是有些後知後覺的道,臉上露出了些許的瞭然來,“其實娘娘你也不確定王上是否是隱瞞了什麼,倒是我方才的那些話證實了你的猜測了。”
“可是公子還是什麼都沒說不是嗎?”血雪道。
至於姬無傾隱瞞了她什麼,她會自己去弄清楚的。
“落華公子身邊的女子是誰?”突然一道男聲遠遠的傳了過來,清清冷冷的,像是個世外高人。
只是他的聲音中又透出了些許的急切來,似乎是急於弄清那女子是誰。
“他怎麼來了?”落華似乎是有些意外了。
“他?”血雪是轉過了身去,總覺得那人的聲音有些熟悉,似曾相似。
那聲音她不知道在哪兒聽過吧,或許只是一面之緣。
正想著,那人已經走近,一雙眸子是直勾勾的盯著她看,帶著些許的探究,原本清冷的臉上是露出來幾分激動和驚喜來。
“沒想到會是你,你怎麼會來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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