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沾著枕頭她便安靜了下來,呼吸也是平緩的,似乎是睡著了一樣。
屋子裡是靜靜的,半開的窗戶裡傳來了幽幽的風,吹得‘床’帳子晃悠著晃悠著……
輕輕的,一個邪氣的身影坐在了‘床’邊上。
那雙狹長的鳳眸,猶如狐狸般狡猾的鳳眸細細的打量著‘床’榻上‘女’子的容顏。
她的眸子被白綾‘蒙’著呢,素淨的臉龐很是平靜,不悲不喜的,似乎不論什麼事情都不會讓她動容。
臉還是那張臉,氣息還是那般的淡然。只是有什麼不同了,他的小雪被沾染了呢,沾染了姬無傾的氣味兒。
他的嘴角勾了勾,一抹邪魅的笑意,帶著冷冷的弧度。那隻纖細的手伸了起來,似乎是想觸‘摸’那人的臉龐。
然而,啪的一聲,他的手是被拍到了一旁。一如兩人第一次相見那樣——
“舞君還是這麼無禮。”她微微坐起了身子,淡淡的陳述著一個事實。
“你也還是這麼喜歡裝睡。”左丘黎夜不怒反笑,嫵媚的容顏卻是帶著幾分的蒼白。就像是失了華麗‘色’彩的曼珠沙華,變得幾分的詭異和魅‘惑’不減。
沒想過左丘黎夜還沒來離開覃城,更加沒想過他還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潛入依首禮府,只要她一聲令下,他就會被當場擒拿。這個道理他不會不懂,否則就是他有備而來。
“你開‘門’見山的說吧。”她坐直了身子,擺出了一副聽他道明來意的姿態。
“小雪對本君還是這麼冷淡,真是讓人傷心。”左丘黎夜看著她,臉上的笑意不減。“或許本君該說些你會感興趣的事情。比如姬無傾身上的毒……”
“你是如何知道的?”她不由的有些急切了,莫非是他有解‘藥’?
“本君就知道,只有姬無傾的事情能讓你有所動容。”他似乎是抓住了她的軟肋,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真想知道如果姬無傾死了,你會是什麼樣的表情?痛不‘欲’生還是會隨他而去呢,真的很讓人好奇。”
“舞君若是專程來同本宮廢話的,本宮不介意將你留下,等子傾回來了大家好好談談。”血雪擺出了一副冷淡的神‘色’來,鮮少會‘露’出的生人勿近姿態。
“你是在威脅我嗎?”左丘黎夜是未將她的話放在眼裡,他捏著她小巧的下巴,眸光中似乎是閃過一絲溫和,極淡的溫和。“且不說本君是有備而來的,便是驚動了依首禮府的‘侍’衛又如何?只要你在本君的手裡,他們又能奈我何。”
“用我作為籌碼,舞君好歹也是堂堂男子,這種行為實在為人所不齒。”她也是不慌不忙的道。
“呵。敢這麼同本君說話嗎。”他似乎是有些生氣了,捏著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一個紅印子。“小雪,不要‘逼’本君好不好,本君也想對你溫柔一些的。”
“你這是在說笑嗎?”對於他的話,血雪是毫無動容的。
“好吧,看來只能繼續談姬無傾,我們才能好好的對話。”他放過了她的下巴,“想必你也是注意到了吧,姬無傾身上的千足毒已經轉化成了另一種毒素,並不是離魂草所能解的。那是有關內力的毒,一旦運功就會毒發,恰巧我們舞國有一種聖‘藥’能解此毒。”
“聖‘藥’?”聖‘藥’她卻是沒什麼頭緒了。
“不要‘露’出這種懷疑的表情,小雪,會讓本君忍不住摧毀一切的。”
“……”
“前幾日姬無傾同本君一戰本君便有所察覺了,所以他如今的身子狀況並不十分的好吧。”
“對付你倒也是綽綽有餘的。”
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