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圓‘花’,顧名思義,月雖有‘陰’晴圓缺,但人無悲歡離合。
兩人站在‘花’叢中,衣袂飄飄。
可惜這個時節‘花’只是小小的‘花’蕾,還沒有盛開來。若要等到盛開,總歸是要等到幾日之後的。
血雪感覺到姬無傾似乎是有些遺憾的,他的手攬著她的腰身,“看來是為夫有些‘操’之過急了,‘花’不等人,不過人得等‘花’。”
“只是‘‘花’有重開時,人無再少年’,既然‘花’開‘花’落,我們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來了。”說著,她是抬起了自己的手,摘下了一株小小的‘花’蕾放在手心。
慢慢的,悄悄的,躺在她手心裡的‘花’蕾是緩緩的伸展了身子,‘花’蕾像是舒展著身子的小童,晃晃悠悠的撐開了自己的身子。
粉嫩的‘花’瓣吐‘露’著芬芳,‘露’出了黃‘色’的‘花’心,連著綠‘色’的葉子也是舒展了開,慢慢的長大,將她的手心覆蓋住了。
姬無傾看著,那株‘花’在他的眸中綻放了。
“月圓‘花’,喏。”她將‘花’遞到了他的面前,“子傾要的美好的回憶,夠美了吧。”她微微笑,因為她已經決定了,不會離開覃城,他在哪兒,她就在哪兒。
“‘花’雖美,卻不及你分毫。”他斂下了眸子,伸手將‘花’結果,別在了她的髮間。“傻血兒,這樣豈不是很耗費你的體力。”
“那你是開心還是不開心?”她抬起頭,隔著白綾‘看著’他。
“血兒的問題倒是讓為夫想起了一件事情。”他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看著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久遠的事情。“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很喜歡站在一個人的窗前往屋子裡看。第一次是偶然,被她奇異的行為所吸引。第二次是路過,忍不住駐足觀察。直到第三次第四次之後,就成為了一種習慣,習慣她一本正經的翻動文書,習慣她平靜的面對任何的事情。”
“她?”他說的是誰……
“嗯,一個我很喜歡的‘女’子。”某王上大方的表示道。
“說吧,你以前還喜歡過誰?”很平靜的語氣,很認真的語氣。
“只有她一個。”某王上也是認真道。
“真的?”
“真的。”姬無傾道,“從來沒有過的心跳加速的感覺,直到遇到了她之後。這種感覺還真的是很奇妙呢,竟然讓我一次又一次的上癮。”
“那你為什麼躲在窗外不進去同她說明白。”那時候她還以為是她的錯覺,沒想到窗外真的藏了一個人。
“因為不用急。”某王上道,“我知道她最後會屬於我。”他深深的看著她,那雙眸子柔光似水的,叫人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不是嗎。
“從那時候你就開始算計我了嗎。”竟然從那時候就喜歡上她了嗎?
那時候她一無所知……
“何為算計呢,我只知道血兒你是屬於我的。”他的雙手抱住了她的腰身,親暱的說著,“而且,我對你的‘算計’要從成婚之後才能開始作數,我引你入局,一點一點的蠶食你的心。”
“那麼恭喜你,你的算計已經得逞了。”她一本正經道。
如果這是一場算計,她心甘情願。
覃河。
此地位處上游地段,荒無人煙,離覃城和舞國的營帳很遠。
“主子,我們在這兒等了這麼久了,他還沒來呢。”俞蝶蹲在河邊的淺顯處,被風吹起的河水細細的滑過她的高腳靴,又隨著風慢慢的退了回去,留下了溼潤的紋路。
“舞國沒有人跟著來吧?”丹瀛看了看四周,氣定神怡的問道。
“主子放心,這次我們很小心,再者舞君現在最大的敵人是姬國,現在他的心思都在那邊。”她的手劃過冷冷的河水,頗為英氣的臉上很是幹練。
“那就再等等。”他坐在樹下,冷峻的容顏一板一眼的,像是高山上的雪蓮,雖然是珍品,卻是極為的危險和寒冷的。
“是。”俞蝶站起了身,警惕的向四周打量著。
若是那靈音向他們這邊倒戈不過是個‘迷’魂陣,那她的任務就是保護太子,將靈音誅殺。
雖然靈音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的確幫了他們一回,不過還是不得不防的。
風呼呼而來,靜靜幽幽的樹林間更顯靜謐。
慢慢的,不遠處傳來了細微的腳步聲,一道人影漸漸的走近。
“讓丹太子久等了。”他慢慢的在離他們不過五六步的地方站定,一襲素‘色’的衣裳,冰質的臉龐帶著幾分的笑意,像是故人相見的笑意。
丹瀛抬眼看了他良久,“果然是你。”
“沒想到我們還有再見面的機會吧。”靈音道,這話透‘露’了幾分的怪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