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她也是覺得自己大約是魔障了,如此思念的感覺還是從未有過的。
她在梅‘花’樹下置了張榻子,今日的天‘色’不錯,陽光暖暖的灑下,透過梅‘花’樹的枝條間隙落在了她的臉上。她的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著一抹淡笑,透著溫和的氣息。
忽而,一陣清風吹來,吹得她腳邊的毯子傾斜了下來。
一隻手伸了過來,將那毯子往上拎了拎,蓋在了她的肚腹處。然而她的懷裡是揣著信件,彷彿是自己的寶貝,誰都不能搶走。
靈音慢慢的蹲在了榻子旁,手還捏著毯子的一角,“主子,當心著涼。”他的眼離血雪的臉不遠不近的,嘴裡吐‘露’些許關懷的話語。
“嗯。”血雪應了聲,躺坐在榻子上轉頭面向靈音所在的方位,“從來沒問過,靈音你從前是個怎樣的人。”
“我嗎,是個很差勁的人吧。”聞言,靈音是愣了愣,“所以我獲得了另一種新生,試圖彌補些什麼。”
“既然獲得新生,那麼一切都重新開始吧。”她並不知道靈音的魂魄是誰,只知道那時那縷魂魄的求生意志最為堅決,這也是她為什麼選擇了他,而靈音又為何存在的緣由。
“嗯。”靈音應了聲,雖然他應該會是個沒有情感的陶人,可是面對血雪他總會流‘露’些許的動容來。
不遠處,鈺芷端著茶點看著靈音同自家娘娘的相處不由的蹙了蹙眉頭。
抬眼看去,一個一襲淡青‘色’的衣袍,他蹲在榻子旁,袍子些許迤邐於地,就像是綿綿的江水傾斜而下。而他的手搭在榻子的毯子上,動作平淡卻勾勒出了幾許纏綿的味道來。
再反觀娘娘,她坐在榻子上,一襲素藍的衣裳,幾縷長髮貼在耳側,帶著幾分的溫婉姿態。
兩人這般的動作,看著是沒什麼大礙的,卻總覺得有些不妥。
她不過離開了一小會兒的功夫,沒想到回來會看到這個情形,這個靈音有些奇怪呢?看著自家娘娘的眼神很有問題……
任何一個知道上下尊卑的男子都不會‘露’出那樣的神情來,似乎是滿足,又帶著些許的柔和。這對任何一個人來說或許算不上什麼,可是她從來沒有見過靈音有過其他的表情,總是一塵不變的冰冷,像是沒有感情的木頭。
然而,他在對待娘娘的時候總會‘露’出其他的情愫來,這並不是她的錯覺……
想至此,鈺芷是馬上走了過去,“娘娘,這還是尚膳房剛剛做好的點心呢,您嚐嚐。”
她將點心端到了血雪的面前,似乎是不經意的走到了靈音所在的位置,意思很明顯,讓靈音讓道。
靈音看了鈺芷一眼,似乎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他慢慢的站起了身子,一副從然淡定和身正不怕影子斜的。
鈺芷也是暗暗的瞥了靈音一眼,實則她是不敢同靈音對視的,因為靈音這個人看似冰冰涼涼的,實際上也是冰冰涼涼的,那氣場也是不容小覷的。
不過她還是暗暗下了決定,絕對不能讓靈音同主子有過多的接觸。
翌日,傳來了姬國同舞國正式‘交’戰的訊息。
安雪宮中,血雪也是接到了這個訊息,然而在今日她是沒有收到姬無傾的來信。她的心中隱約有了不好的預感,似乎有什麼預計之外的事情發生了。
她神‘色’淡淡的坐在座椅上,內心有些惴惴不安。
心中似乎是有一根絃斷了,怎麼都無法銜接。
兩國邊界,覃河之隔。
舞國營帳,休兵整頓。
主營帳,雖然兩國還未分出勝負,可是左丘黎夜對這一仗似乎是很滿意,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本君的目標是小雪,既然姬無傾將她藏在王宮之中,那麼本君便要將她給引出來。”現在姬無傾身負重傷的訊息應該已經傳到了她的耳朵裡了,那麼她是不是該義無返顧的來到這個戰場,本該只屬於男人的戰場。
“這個辦法的確可行。”月長老點了點頭,也不枉他們這些時日都在琢磨如何暗算姬王了。
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