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掀過一旁的錦被將她蓋住,而後是將她身上的浴巾扯了下來,他翻身下了‘床’,將放在一旁的睡袍拿了過來。
血雪躺在‘床’上也是緩過了勁兒來,她的臉還有些紅紅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
“要把睡袍穿上嗎?”他坐回到了‘床’榻上,將睡袍放在了一旁。
“……”難道可以選擇不穿嗎,她現在可是什麼都沒穿呢?
“唔,是要為夫幫你穿呢還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血雪已經伸出了手將睡袍拿進了被窩裡。那一截雪白的手臂晃了姬無傾的眼,讓他很是後悔自己方才為何要停下來。
不對,他停下來是自然的,血兒若是因此生病了,那可就不大好了。
夜‘色’是終於真正的安靜了下來,房裡的燭光微微晃動,血雪側著身子躺在‘床’榻上。不一會兒的功夫,姬無傾也是除了外衣躺了進來。
他從背後將血雪擁住,‘胸’膛熱得有些燙人。
血雪身上也是出了些許的汗,好生奇怪,這樣的天氣她竟也感覺有些熱呢。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果然很奇妙,從前他們也是這樣抱著入眠的,可是今日卻是有很大的不同之處,燙得像是要著了一樣。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小別勝新婚’?
血雪後知後覺的恍然大悟了。
“子傾,你睡著了嗎?”她不由的輕聲道。
“嗯。”身後的姬無傾應了聲,聲音裡是毫無睡意的,反倒是依戀的蹭了蹭她的後頸,呼吸間都是熾熱的。
很顯然,兩人都是毫無睡意的。
今晚這覺看來他們兩個都別想睡了……
“果然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身後的姬無傾似乎是明白了什麼,血雪聽到他的話是疑‘惑’了一會兒,而後她感覺到他微微掀開了被子,貼著她後背的‘胸’膛是離開了。
做完了這一切,他又將錦被給壓了壓,整個人是躺在了被窩外邊,隔著錦被將血雪給抱了個滿懷。“這樣就對了,快睡吧,這樣可以睡著了吧。”語調像是在哄孩子一樣。
那他呢?
就睡在錦被外邊嗎?
想著,她是翻轉了個身子,將腦袋靠在了他的脖頸間,又伸出了手來抱住了他的腦袋。
慢慢的,房裡是靜靜的。
她的呼吸沉沉的,整個人是沉睡了過去。一隻大手輕輕的動了動,撫‘摸’了她沉睡的臉頰。而後他是輕輕的動了動身子,整個人鑽進了溫暖的被窩中。
將熟睡的人兒抱進了懷裡,鼻尖嗅著她身上特殊的清香。
約莫是他的身子有些冷,血雪是歪著頭瑟縮了一下,下一刻反倒是貼近了他的身子,整個人縮在了他的懷裡,倒沒有被他身上的寒氣給嚇退。
姬無傾緊緊的抱著她,將臉貼近她的脖頸,很溫暖很舒服的感覺。
是什麼時候認識她的呢,就是那個夜晚,餘國突然變得頑強了起來,預計半個月攻破餘國的計劃突然遭到了阻撓,一切都變得幾分複雜了起來。
那時,他突然起了好奇,好奇這個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攻破的國家到底發生了什麼。
於是他夜探餘國皇宮,在這個奢華慌‘亂’的皇宮中發現了有趣的事情。他站在窗邊,望見燭光微涼的宮殿裡,一襲華服的少‘女’端坐在書桌前,身前的桌上堆滿了文書,她有條不紊的翻動著文書。
一隻素手在文書上輕輕的滑動著,似乎是為了配合眸子的移動閱讀,然而那雙眸子卻是被黑‘色’的帶子‘蒙’住了,不知那會是一雙怎樣的眸子。
他起了些許的興致,倚靠在窗邊看著她的動作。
直到月至中天,直到她將桌上的文書都翻動了一遍,她才一言不發的將桌上看完的文書整理到了一旁,臉‘色’‘露’出了些許的疲態,纖細的身影幾乎被微弱的燭光所淹沒。
見她‘摸’索著在宮殿裡行走,像是夜裡的魅影。
夜‘色’纏綿,一切都在悄無聲息的進行著。
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