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封是看了她一眼,而後是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言不發。
“城封你沒事兒吧?”月影立刻緊張的迎了上去,扶住了他的胳膊。“身子本來就不好還要去耍酷,你說說你是不是傻呀?”她扶住他的胳膊埋怨道,小臉上是皺成了一團。
“沒事兒,好好的休息一晚就行了。”他抬眼看著她臉上擔憂的神‘色’,眼裡的溫柔是不加掩飾的。
“那我們快上去休息吧,你的臉都白了。”月影立刻殷勤的扶著他,一雙眸子將他上下的掃視了一番。
“好。”
閣樓之上,姬無傾一襲白袍站在窗邊,他的眸子看著漆黑的遠方,一雙眸子深不見底。
“孤王知道了。”對於暗衛的來報他並不意外,丘黎夜會成功的逃跑他並不意外,畢竟一個有野心又有才幹的人是不會束手待斃。只是他同他的這筆賬勢必要在戰場上一併清算。
只是眼下,他伸手扶住了自己的心口處,現在並不是他同他硬碰硬的時候。
房裡,浴桶裡熱氣氤氳著,她坐在浴桶裡,素‘色’的容顏被燻出來幾分紅潤來,顯得幾分的秀‘色’可餐,坦‘露’出來的肩膀是白皙而消瘦的。一頭墨‘色’的長髮被綰起,倒是沒有沾上水。
一番清洗之後,她覺得舒服了很多,身上也暖和了不少。
她雙手扶著木桶勉強站了起來,泡了一會兒澡‘腿’腳卻是有些不聽使喚了嗎?
“血兒,好了嗎?”突然,一道輕柔的聲音傳了過來,輕緩的腳步聲也是慢慢悠悠的越來越近。
“等一會兒。”血雪被嚇了一跳,連忙伸手去撈放在一旁的浴巾。
奈何她的‘腿’腳有些發軟,才夠到浴巾的一角整個人便往浴桶外歪了歪身子,連帶著一頭墨髮也散‘亂’了下來。
“怎麼這麼不小心?”溫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腰身,她的臉貼在了他的‘胸’口跳動的位置。
“……”血雪瞬間有些愣神了,她這還什麼都沒穿呢?
“雖然為夫也很想不小心看到些什麼,可是你的頭髮未免太長了,都給遮起來了。”姬無傾似乎是知道了她的尷尬之處,似笑非笑的解釋道,語氣中帶著些許的遺憾。
說罷,他是那過寬大的浴巾將她給整個裹了起來,而後是將她抱到了‘床’上。
她是被裹成了小小的一團,整個人窩在他的懷裡邊。
墨‘色’的長髮有些散‘亂’,幾乎將她的臉給遮擋起來。
將懷中的人兒輕輕的放在了‘床’榻上,他伸手理了理她的長髮,“怎麼不說話了?”
“你在這兒就好了,什麼都不需要說。”他沒有來時,她很想他,似乎有千言萬語。
可是他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了,此時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好似千言萬語都無法訴說。
聞言,姬無傾的嘴角是勾出了一抹溫柔的笑意。他坐在了‘床’邊,伸手捉住了她的腳,將她的‘腿’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溫熱的大掌握住她的腳趾輕輕的‘揉’著,冰冰涼涼的腳似乎跟著有了溫度。
隨著他的動作,血雪不由的掙扎了一下,好奇妙的感覺,連帶著她的心都是暖烘烘的。
“不會有下次了,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他的聲音低沉好聽,此時更是渲染上了一種承諾的‘色’彩,“旁人只想著利用你,為夫負責守著你。”
旁人利用,他守著,趕走那些想要利用她的人……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血雪愣了愣神。
他說他要守著她,守著她不被人利用,不被人當做棋子。
“難得娶到一個自己心儀的人做妻子,為夫自然要好好的守著。”姬無傾的話有些俏皮,他繼續輕輕的‘揉’著她的腳,兩隻小腳在他的手心裡慢慢的暖和了起來。
聽到他的話,血雪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彎成了一個溫暖的弧度。
可是……
“你說過,我的秘密你都知道,難道你從前便認識我了嗎?”他難道認識前生元雪嗎?
“血兒難道不知道自己在為夫的心裡住了很久了嗎?久到你無法想象。”他的聲音依舊溫柔,卻讓血雪有些驚疑。
這夜很不平靜,院子裡的梅‘花’獨自凋零,沾著雨水的‘花’瓣重重地向地面砸去。
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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