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您這麼晚還沒回來,奴婢們有些擔心。”晴書道。
“有什麼可擔心的,要擔心也是擔心別人。”她上了樓,容顏上透著幾分的冷淡,可見她的心情並不好。便是從姬國王宮裡順利而歸,她的心裡也是淡淡的。
卻說是雲霧從另一邊迎了上來,“少主,君上那邊有請。”他對公申靈兒恭敬道,臉上是看不出什麼來。
“這麼晚了,他還尋我?”公申靈兒是徑直走向了自己的房間,似乎是沒有去左丘黎夜那兒的意思。今日她的心情不大好,所以也不想理會他了。
若是兩人一見面爭吵了起來,那可是得不償失的。
“你也知道時辰已晚?”一聲冷哼自後邊傳了過來,一襲棕色長袍的左丘黎夜站在那兒,冷冷的看著這邊的情形。
他披散著長髮,略顯柔媚的容顏更是增添了一分別樣的風情。那雙狐眸像是夜間盛開的梅花,透著清冽和美豔的風華。
“喲,是君上啊。這麼晚了也沒休息,該不是白日裡睡多了,晚上便睡不得,所以來找本少主的麻煩。”公申靈兒轉頭看著他,冷豔的眸光中不帶任何的敬意,反倒是挑釁居多。
一旁的晴書緋衣和雲霧是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左丘黎夜的容顏,唯恐看了什麼不該看的。
“你們都退下。”左丘黎夜看著公申靈兒,公申靈兒也是不懼怕的看著他。兩人無聲的對視著,空氣中似乎是迸發了花火。
三人不敢有所遲疑,立刻便離開了廊道上。
“君上若是沒什麼事情,我就先下去休息了。今晚吹了些冷風,頭疼的很。”她執著長蕭指了指自己的頭,算是退了一步。
“看來你想做的事情並不是很順利,那本君就放心了。”左丘黎夜道,聲音中雖無幸災樂禍,卻也是足夠自大和讓人惱火的了。
“是啊,西良人拒絕了我的提議,看來君上的風華絕代在她看來並不是很吸引。”公申靈兒也是不甘示弱的回擊道。
“若是擾了本君的事情,你知道後果的。”左丘黎夜沒理會她話語裡的挑釁,“對了,本君從不同一個失了魂魄的人計較什麼。”
說罷,他是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裡。
“哼。”公申靈兒哼了一聲也是走進了自己的房裡。
沒想到她是被一個小小的良人給擺了一道了,實在是奇恥大辱!
“公申小姐未免太高看了自己,我可沒說要幫你,或者是幫舞國,或者是幫他。我有什麼理由要那樣做呢?”
翌日。聽聞舞國的君主又進宮來了,同王上品茶論道對弈。
而這日,恰巧血雪就在上書院的書房裡,她身處群書之中,素手摸了摸這本書,挑了挑那本書,遲遲的沒有挑中自己想要的那本書。
姬無傾在處理政務的書房裡接待了左丘黎夜,兩者之間僅有一牆之隔的距離。
“王后的身子可好些了?本君很是擔心。”左丘黎夜執著黑子,素手間是抬眸看了看姬無傾,眼眸中不無挑釁的意味和幾分曖昧氣息。
“這個嘛,全憑孤王一句話。”他執著白子,同他的衣著很是想貼切,一襲墨色的袍子不染纖塵,臉上帶著溫柔的神色,眸光中更是透露了對王后的喜愛和寵溺。
“本君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兒來,同一女子下過一盤‘五子棋’,那可是挺有趣的一種對決。”他也是不惱的,唯獨那雙狐眸中閃過一絲陰鷲。
左丘黎夜不動聲色的說著,似乎是躍躍欲試。
“不急不急,這盤棋先來個了結才是正事。”姬無傾不慌不忙的執著白子,接著是一顆白子落在了棋盤之上,棋局這才正式展開。
“姬王說的不錯,人生其實就像是這盤棋,若想要速戰速決,須得有一方先低頭才是。否則,只有血戰到底了。”左丘黎夜若有所指的說著,嫣紅的唇瓣似乎是散發了嗜血的鮮紅。
姬無傾是繼續不慌不忙的落子,“舞君這話不對,下棋嘛,享受的是對手垂死掙扎的無力,重要的是過程,結果不過是一個字。要麼是贏,要麼還是贏。”
他是低著頭,認真的看著棋局,似乎是在拿棋盤上的這局棋說話。
左丘黎夜沒說話了,嫣紅的唇瓣中發出了一聲冷哼。他這是想要激怒他嗎?不過,沒那麼容易。
另一邊,血雪是找到了一本心儀的書籍。她拿著書翻動著,慢慢的走出了書房,往姬無傾所在的書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