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她還只有十四五歲的時候,陪著母親去往了舞國看望舞國的祖父母,那時祖父在舞國便是不小的官職,她有幸去舞國的皇宮裡參加一個宴席。就是在那個時候,她曾遠遠的見過一個少年。
那個少年看起來很柔弱,長得像是個小姑娘,卻比任何一個小姑娘都要好看都要驚豔,直叫她看呆了。
他就站在那兒,身子筆直的,絲毫不在意周圍走過的人的奇怪的目光。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他就是舞國那位不受寵愛的皇子,聽聞是他的樣貌長得太過陰柔太過精緻所致,連帶著他的母妃也不受寵了起來。
“這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嗎,你掛念著他,而他恰恰也還記得你。”公申靈兒煞有其事的說道,說到蠱惑人心她還是極為的擅長的。
“還記得我嗎?”洛西愣了一下,想起國宴之上他魅惑的眼眸中似乎是帶著的幾分探究。
原來他還記得她嗎,記得她這個一面之緣的人。
“我們長話短說,想必你也是知道舞國一直在尋找盲女這件事情。”
“那又如何?”她雖然深居王宮之中,但對舞國的動向一直有所留意。只是事關盲女的事情同她又有幾分關係?
“如今人是找到了,還請良人幫幫忙。”她對洛西循循誘導,聲音中帶著幾分的蠱惑。
“你在信中提到了王后娘娘,莫非那人便是王后娘娘。”一切都太過湊巧了,而王后娘娘也正是盲女。
舞國君主來此的目的或許正是為了王后娘娘。
縱然那個人是王后娘娘,她又能做些什麼呢?
“只要你按著我的話去做,就可以了。”
深宮靜靜,惠齋的佛堂裡還亮著幽幽的燈光,其餘的房間卻是一片漆黑的,只餘廊道上的宮燈隨風擺弄著身子。砂紙之中的燈光晃晃悠悠的,像是下一秒便會湮滅了。
佛堂之中,太后端坐著身子,聽著自己的心腹稟告著事宜。
“這般說來,舞國君主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王后。”她眯著眼睛,手裡的綠佛珠不停的隨著她的動作轉悠著,一顆兩顆的碰撞著,發出清脆的聲響來。
“娘娘可還記得,舞君心懷大業,妄圖統治天下,而他也一直在尋找盲女。”那人是將話引到了重點上。
聞言,太后是立刻睜開了眼睛,手裡的佛珠也是停止了動作。
“原來舞君此行是為了我們的王后而來,這就有趣兒了。”她笑得溫柔慈目,嘴角的弧度卻是含著些許的算計。
難怪了,難怪王后這幾日又生病了而不出戶,或許是在避開舞君。那麼無傾可知道這其中的糾葛和淵源?
“娘娘心裡可是有了計策?”一旁的雲道忍不住出聲問道,他可是許久未見到娘娘這般的高興了,可見是想到了什麼絕佳的計策。
“或許我們可以幫幫舞君,拿出我們同他結盟的誠意來。”太后是抬了抬自己的手,雲道連忙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將她扶了起來,“這樣未免太過便宜他們了。”
舞國君主其人自恃過高,前幾日他們便丟擲了橄欖枝,可他是久久的沒有應聲,也不知道是不是瞧不上他們的能力。
“哼,與狼結盟,不過最後鹿死誰手誰又知道呢?”太后是一臉的高深莫測,絲毫不將左丘黎夜那個小兒放在眼裡。“倒是蕭兒這幾日的表現讓哀家很是擔心,這孩子整日的不知道想些什麼,國宴上讓西良人出盡了風頭,她自己卻是毫無進展。”
“玉貴妃想來是會想清楚的,娘娘又何必擔心呢。”雲道連忙賠笑,試圖讓太后寬心。
“哀家現在是沒精力去管她了,看她自己的造化吧。”她是哼了一聲,儼然是不想再管後宮的事情了,現在最主要的是同舞國君主聯手,給無傾來個措手不及。
卻說正被自己母后算計的姬無傾此時是在安雪宮裡邊,血雪抱著書坐在一邊沒招呼他,一身睡袍是剛剛沐了浴的姿態,眼簾低垂著透露了幾分的愜意來。
“血兒,你這是有了書忘了夫君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