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終於醒了,夫人?”
丫鬟興奮地在‘床’邊小聲地叫喚著,生怕驚嚇到她。
夫人?
“我這是在哪兒啊?”血雪‘迷’茫地撐起身子,感覺自己似乎睡了很久很久了。她的紅‘唇’略顯乾澀,聲音有些乾啞。
“夫人,我們正坐船回去呢。您感覺怎麼樣了?”丫鬟小心地扶著她,接過另一個丫鬟端來的水,“您昏睡了一夜了,公子可擔心了,現在您終於是醒了,奴婢也能鬆口氣了。”
公子?指的是姬無傾吧。
她只記得她靠在姬無傾的身上昏睡了過去,然後……然後醒來便是在這兒了。
“他怎麼樣了?身子可是有抱恙?”她是有些擔憂的,姬無傾為了離魂草中了毒,現在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夫人您放心,公子已無大礙,現在正在歇息,可要奴婢去……”
“不必了,不要打擾他休息。”
聞言,血雪松了口氣,鬆了一口氣之後又覺得有些奇怪了。按著姬無傾的做派,他就算是休息了也該是同她在一張‘床’上的才對。她醒來之後應該能夠見到他才對,可是為何他卻去了另一個房間休息?
難道是有什麼事情瞞著她嗎?
思索間,靈敏的感官讓她隱約察覺到有人在靠近,腳步聲很輕巧,若有若無的。
“公子。”丫鬟們的行禮聲證明了她的感官。
那人揮手讓她們退下,行至‘床’邊,見血雪發呆的模樣,“怎麼了,血兒,身子可好些了?”他坐到了‘床’邊,關切地‘摸’著她的頭。
“你不是在休息嗎?怎麼過來了?”血雪抬手去擋他的手,手指觸碰到了他受傷的手腕,卻是被紗布纏得嚴嚴實實的。“裹得倒是嚴實。”她的嘴角泛了笑意。
“什麼事都比不上你重要,你怎麼還要取笑我?”姬無傾有些埋怨地‘摸’著她的頭,然後一把抱住。
“姬無傾……”血雪伸手抱住他的腰身,整個人窩進他的懷裡。
兩人就這樣相擁著,血雪靠著他的‘胸’膛,若有所思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自然是回王宮,還有兩日才能到達,你還是要好好休息,到時養足了‘精’神才好。”他溫柔的抱著她道。
兩日,只有兩日了。
“終於可以回去了,一切都解決了嗎?”不知為何她的心裡還是有些不安穩,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你身上的毒也解了嗎?”
“唔,為夫不是生龍活虎的在你面前嗎?”姬無傾是笑了,嘴角的弧度輕輕揚起。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有些不真實。”是她的錯覺嗎,還是大病初癒之後的心結?
“傻瓜,有什麼不真實的,我不就在你的身邊嗎。”姬無傾似乎是頓了一下,而後是將手搭在了她的發頂,輕輕的撫‘摸’她的黑髮,直到腰間。
“……嗯。”她點了點頭,而後道,“你還記得我們上次下的那盤棋嗎?”
“嗯?血兒倒是敢說,是誰對我……然後便拿著我的金牌跑出了宮?現在不怕我翻舊賬?”
“明日我們便一決勝負吧,你可得好生準備,到時可別輸得太過難看了。我也不好讓王上面上無光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