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她慢慢的停止了掙扎,幽紅的眸子之中似乎是散發著神秘的光澤。
遠處的簫聲,白‘色’的積雪,公申靈兒就站在窗邊,‘玉’質的長蕭在她的嘴邊輕輕的吹著。只是吹出的樂曲卻是無聲無息的,叫人看來有幾分的奇怪。
晴書看著自家主子的舉動,心下是有些同情的,那盲後恐怕已經被折磨的死去活來了吧。
然而,她沒看到的是,公申靈兒面紗之上的雙眸是閃了一下,嘴邊的曲調也是停頓了一下,眸光中折‘射’出了幾分奇怪的光亮。
“怎麼會……”她的眸光移到了窗外的雪地之上,那裡姬無傾含笑的看著她。
“看來孤王的到來讓你很驚訝?”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醉人的笑意,幽深的雙眸中是毫無笑容的。“公申少主不該是意料之中的嗎。”
“原來如此,你遲遲的沒有讓人將我抓回宮,原來是想看看我會不會控制蠱蟲血淚嗎?”公申靈兒突然恍然大悟了,她原以為是姬無傾沒有將她放在眼裡,沒想到他是有這樣的籌謀。
“看來你是聰明人,既然如此就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吧?”姬無傾滿意的點了點頭,俊美的臉上帶著幾分的讚賞。
“姬王想讓本少主做什麼但說無妨。”公申靈兒這話說來有幾分置氣的意味兒。
姬無傾也不急,這個時候他也就不急了。既然已經確定了公申靈兒也會解血淚,他還有什麼可急的呢。
“公申少主不要挑戰孤王的耐心,否則孤王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他薄‘唇’輕啟,俊美的臉上似笑非笑的,卻是隱約透‘露’出了一個帝王的喜怒無常。
公申靈兒冷著一張臉,黑‘色’的面紗襯得她幾分的冷‘豔’。
“我竟不知姬王為了自己的王后可以做到這個地步,你這般有恃無恐就是因為早就知道了本少主會解血淚。”她握緊了手上的‘玉’簫,想起自己先前的推測,原來是她想錯了方向了。
姬無傾此人非但不是個無情的帝王,反倒是痴情的很才對。
“蠱毒是你們所下,解鈴還須繫鈴人不是嗎?”姬無傾淡淡的看著她,“再則,是你們先起的歹念,孤王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說罷,他是轉身離開了公申靈兒的視線之中,包圍驛館的‘侍’衛也跟著撤離。
“公申少主,請吧。”輕鶴來到了她們的身邊,語調公式化而有禮,卻是帶著不容反抗的意味兒。
“少主。”緋衣和晴書都看著她,眼裡透‘露’了擔憂之‘色’。
公申靈兒沒說什麼,拿著自己的‘玉’簫便隨著‘侍’衛走了出去。她捏緊了自己的‘玉’簫,面紗之下的表情有些駭人。沒想到她公申靈兒也會有這一日,變成一個階下囚嗎?
她上了馬車,見姬無傾就坐在馬車之上。
她愣了一下,還是一言不發的坐了下來。
“不要覺得不公平或者中了孤王的計謀,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同孤王措詞解血淚一事。”馬車很大,他就坐在最裡邊的軟墊上,似笑非笑的看著公申靈兒眼底有些猙獰的神‘色’。
“姬王就這麼肯定本少主會幫忙替血後解蠱。”公申靈兒是哼了一聲,那雙美眸之中似乎是在流轉著什麼小計謀。
“孤王不喜歡說廢話。”
言外之意便是,她還有別的選擇嗎?
“姬無傾,你就那麼喜歡血雪嗎?不惜為了她和舞國撕破了臉面。”公申靈兒忍不住質問道,眼前這個帝王根本就不是她記憶中的那個人,他對那盲後竟如此痴情?
“你我都知道,撕破臉面不過是早晚的事情罷了。”他沒有正面回答公申靈兒的話,反倒是另起話題,“你放心好了,在血兒的蠱毒解了之前,孤王是不會對左丘黎夜下手的。”
這是個威脅,可公申靈兒不得不妥協。
馬車軲轆軲轆的行駛著,在厚重的積雪上烙下了深刻的印記,像是一條條蜿蜒而去的小道,看不到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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