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我們今日可是好運氣啊,竟然送上來了兩個客人,這次可以發一筆了。”那小二佝僂著身子,語氣中滿是壞點子。
“不可掉以輕心了。而且,我看剛才那個來住店的丫頭不是什麼有錢人,所以先不必理會她了。”那掌櫃狹小的眸子中透露出了精光。
“雖然她沒錢,我們也可以把她賣給人牙子,也能賣些銀兩。”
“你小子……這是當然的,任何到我們客棧的人都是我們的所有物。不過先將眼前的銀兩給放進我們的包裡才是正經事。”
“掌櫃說的是,不過那邊她們有三個人呢,恐怕不大好對付。”小二有些遲疑了,“我們要不要將兄弟們都叫過來。”
“笨蛋!”只聽啪的一聲,小二被重重的敲打了一下,“我們在水裡邊下些藥便是了。若是將他們叫過來了,恐怕銀錢不好分。還是你想將你的那份勻給他們?”
“哎呀,掌櫃我也就隨便說說的。再說了,你就給我分了些殘渣子……這,怎麼勻給他們啊?”小二摸了摸自己的頭,連忙否認了自己的意思。
“好了,快將茶水給她們送上去。至於那個窮酸的小丫頭就先讓她餓著吧,等收拾了這些人再說。”掌櫃小聲道,心裡頭已經開始盤算能夠榨出多少油水來了,能夠發多少橫財。
“是是,我馬上去。”
卻說坐在床邊的血雪正休養生息,久久未等到掌櫃前來招呼飯菜。她便覺得有些奇怪了,看來他們一時半會兒是顧不上她了吧。
然而,她才沒放鬆多久,房門便被悄悄的開啟了。她微微側頭,“可是店小二?”
前來的卻是三個妙齡女子。而且這三個女子不請自來便罷了,還先發制人的用手絹捆住了她的手腳,用手絹堵住了她的嘴,叫她發不出聲來。
“你可不要聲張了,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那女子似乎是侍女,動作有些粗魯,言語更是帶著命令。她是一襲淡緋色的衣裙,面容稍顯平淡。
“她這副模樣也是生不起事來的。”另一個女子笑道,匆匆瞥了一眼血雪,並不將她給放在眼裡。
“也是。”那侍女點了點頭,而是將什麼東西放在了座椅上,“主子,請坐這兒。這屋子可比我們的房間差多了,一股子的怪味兒。”
一直沒說話的女子是泰然處之的坐了下來,她該是這兩個女子的小姐,三人的穿著皆是不凡,特別是那個坐著的女子。一襲深紫色的衣裙,腰間還繫著隨身的玉佩,纖細的身影被衣裙包裹著,散發著別樣的風情。
她的臉被黑色的輕紗蒙著,一雙眸子是分外的明亮,帶著幾分高傲冷豔的風華。
血雪也是靜靜的坐在床邊,並未有所掙扎。
“主子,這些人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想著暗算我們呢,且看看他們是何下場。”說著,那侍女是用匕首在牆上輕而易舉的掏出了一個洞來,正好可見隔壁房裡是何種情形。
只見那店小二鬼鬼祟祟的走進了屋子裡,手裡還端著茶具。
店小二是伸著脖子在屋子裡瞧著,嘴裡還小姐小姐的叫著。他將茶具放在了桌子上,放輕了腳步就往裡頭走。然而那店小二走著走著便突然慘叫一聲——
啊!
血雪聽到了那聲悽慘的叫聲,然而也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便沒了絲毫的聲響。
“主子,那店小二已經沒氣兒了。”緋衣侍女幸災樂禍的,臉上帶了笑意。
“緋衣,將他給弄過來吧,這個屋子裡的味道的確是讓人難以忍受。”終於,黑紗蒙面的女子是出聲了,聲音是溫婉的,語氣中透著些許的嫌棄。
“是。”不一會兒緋衣便將店小二的屍首給拖了過來。
只見那店小二死狀十分的恐怕,臉上是青筋凸起,臉上充滿了恐懼。他的嘴張開著,一隻黑色的小蟲子便從他的嘴裡飛了出來,而後便被準備好的緋衣輕鬆的收進了小瓷瓶裡。
無疑,這店小二的死因是那隻小黑蟲。
血雪暗暗的感覺著她們的動向,只是將這店小二搬到她的房裡是何道理?
她臉上的疑惑被解讀成了恐懼,緋衣對著她道,“你別怕,只要乖乖聽話我們是不會傷你性命的。”
血雪遲疑的點了點頭。
“奇怪,她的眼睛好似有些問題。”紫衣女子已經站起了身來,回頭看了看她,而後對另一個侍女道。“晴書,讓她說話。”
而後,便已經有人將堵住她嘴的手絹給拔了出來。
“自幼便有些眼疾。”血雪道,臉上的表情是有些惶恐不安的。她低著頭,似乎是不敢看她們。
“也是個可憐人呢。”緋衣看了看她一副害怕的模樣,嘴上雖然如是說著,臉上的表情可是沒有半分可憐她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