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子冷笑:“當然是甩你一耳光,然後絕交,然後讓美惠找人把你沉到東京灣。”
千臨涯一個激靈,馬上停下了:“那我還是等時機成熟再試吧。”
“哼,果然是膽小鬼,都不敢冒著生命危險來親我。”
“原來接吻本來就是這麼危險的事嗎?”
琉璃子仰頭看著他——她個頭只起千臨涯的肩膀,在狹小的衛生間隔間裡,要把脖子仰得很高,才能直視他的眼睛。
她忽然眉頭一擰,抓住他的領帶,滿不高興地說:“神氣活現的,站那麼高幹什麼?害得我脖子累死了,蹲下來!”
她抓住千臨涯的領帶,死死往下拽,為了不被勒死,千臨涯只得緩緩彎曲膝蓋,蹲下來,直到比琉璃子還低。
琉璃子低頭俯視著他,兩人臉臉相對,她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琉璃子,我腿痠……”
“吵死了,又不是我酸。”琉璃子霸道地說,“敢動就把清水沉到東京灣。”
“等等,這跟清水沒有關係吧?話說琉璃子你今天怎麼這麼暴躁?果然是吃醋……”
琉璃子“啪”地一聲,把手推在他耳後的門板上,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這個行為有點像壁咚,就是咚得有點太用力了。
琉璃子雙手抱住他的頭,低頭,非常有壓迫感地說:“整天都清水清水的,煩死了,你到底……你到底心在誰那一邊啊……”
雖然一開始她威懾力十足,但說到後半句時,音量迅速減小,最後,變得微不可聞,千臨涯差點沒聽清。
“在你這邊啊。”千臨涯的嘴被擠成章魚形,很滑稽地說。
琉璃子突然低頭湊了過來。
兩片柔軟、嬌嫩、無限美好的食物,填滿了千臨涯的嘴間。
千臨涯視線裡,琉璃子顫抖的睫毛,彷彿在撩撥心絃,他慢慢閉上了眼。
過了一會兒,兩人才分開,琉璃子輕輕喘著氣,點了點頭,似乎是自言自語,似乎又是在說給他聽:
“嗯,看來沒生氣。”
千臨涯直起腿,反過身把她推到隔間門上,然後身體壓了過去。
一對女生的說笑聲從門邊飄進來,似乎是在聊男生和妝容的事。
果然,就算是放學後,洗手間也並不是一個不會有人造訪的安全場所。
不過,千臨涯可不打算因為這,就放過琉璃子。
這傢伙今天戾氣十足,正好是趁現在全部報復回去的時候。
“嗯唔,啾……唔!”
琉璃子忽然無徵兆地,發出了一聲嬌吟,千臨涯更加用力地抱住了她。
全力堵住她的嘴,吸光她的口腔的空氣,不讓她再有發出聲音的空檔。
但為時已晚,外面兩個女生的聊天,果然中斷了。
隔間內沒有發出聲音,隔間外也是沉默。
但仔細聽得話,能聽到,隔間內,喘息聲急促,兩人的呼吸相交纏,粘稠而激烈。
隔間外,兩個不知名的女生也在竊竊私語,用幾乎是唇語的低聲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