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從遠處看,蜀軍的楔形戰陣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頂多看起來是普通的方陣多了一些‘波’‘浪’形而已,但衝到近前,才發現楔形的尖端還是相當凸出的,每一個尖端到底部最少也有一丈多長的距離,每個尖端都呈三角形,前窄很寬,乍一看去,就如同是鋒利的鋸齒一般。。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晉兵們試圖想破開蜀軍的防禦,他們用槍戳,用刀砍,連蹬帶踹,但蜀軍牢固的盾牌卻是紋絲不動,任憑晉軍如何折騰,卻也無法破壞蜀軍的防禦。
這個時候,從盾牌的縫隙之間,突然地刺出無數條的長槍,許多晉兵猝不及防,被長槍刺穿了身體,死於非命。
一度以為蜀軍的盾牌陣只是最佳的防禦陣形,沒想到在它的後面,還隱藏著如此犀利的殺人手段,那些從盾牌間隙之中刺出來的長槍,又準又狠,鋒利無比,‘洞’穿晉兵身體的時候,都沒有一點遲滯的感覺,“撲哧撲哧”,一槍一個,穿了個透心涼。
這個時候,晉軍才意識到了蜀軍楔形戰陣的可怕之處,他們試圖後退,象躲避瘟神一樣躲開蜀軍戰陣的死亡威脅。
但此時此刻,衝在最前面的晉軍士兵再想退回去談何容易,晉軍前面的攻擊受阻,但後面的人並不知道,仍然不停地向前湧去,人流浩浩‘蕩’‘蕩’,前面的晉軍再想回頭,已是萬難。
前面的晉兵被無助地擠向了蜀軍的楔形戰陣,他們只能是拼了命地去破壞蜀軍的防禦,但無論他們如何賣力地攻擊,卻也無法撼動蜀軍戰陣分毫。
蜀軍楔形戰陣無視前面有沒有攔阻,依然保持著它固有的行進速度,在晉軍的眼裡,先前蜀軍戰陣的移動彷彿是龜速,但此時此刻,卻成為了他們的噩夢,緩慢向有力地推進,碾壓著一切攔阻著的東西,無論是人還是戰馬,在楔形戰陣的前面,完全只有被碾壓的份。
說起來晉軍的騎兵比步兵更為地悲催,騎兵人和馬體積更為龐大,轉身更困難,千騎萬騎擠在一起,一點回身的餘地也沒有,晉軍騎兵除了撞向楔形戰陣之外,沒有任何別的選擇,就算他不想,後面的騎兵也會把他擠向前方。
如果騎兵能夠完全地跑起來,以最高的速度撞向那些盾牌的話,蜀軍戰陣再堅固,它也不過是人堆砌出來的,和堅固結實的偏廂車沒辦法相比,無論如何也是抵禦不了這種衝擊的。
但晉國騎兵的悲劇就在這兒,為了保持和步兵同樣的進攻節奏,騎兵刻意地壓制了速度,等他們到達蜀軍戰陣前面的時候,由速度所帶來的衝擊力的優勢已經是‘蕩’然無存了,沒有速度的戰馬,不會對楔形戰陣形成任何的威脅,反倒是那些長長的刺槍,可以輕易地奪走戰馬和騎手的‘性’命。
楔形戰陣仍然以它固有的速度前進著,那些卡在楔形鋸齒之間的晉軍士兵完全沒有半點生存的希望,從三個方向刺過來的長槍可以輕易地奪走他們的‘性’命,那些晉兵倒地之後,不管死的活的,一律都會被楔形戰陣給吞沒,踩踏在蜀兵的腳下。
整個楔形戰陣,就宛如是一部高效運轉的絞‘肉’機,而晉軍的人和馬,就是原料,不停地被鋸齒口給吞沒,再經過數萬人的踐踏,等到蜀軍戰陣全部經過之後,地面上只剩下了一灘灘血‘肉’模糊的東西,完全被踏成了‘肉’醬。
這簡直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大屠殺,楔形戰陣不斷地向前,不停地吞噬著一切可以吞噬掉的東西。
晉軍完全地懵了,說好的短兵相接呢?說好的白刃戰‘肉’搏戰呢?無論是騎兵還是步兵,都無法破開蜀軍的戰陣防禦,而晉軍則是無法抵擋得住這股鋼鐵洪流,被蜀軍輕易地碾壓掉。
蜀軍和晉軍之間,一直是涇渭分明的紅線和白線,雙方‘交’戰許久,這紅白線之間,卻也始終未蓋‘交’匯到一起,從上方看去,正是紅錢在按步就班地向前推進著,而白線則是節節敗退,死傷慘重。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文鴦此刻也注意到了前面的狀況,晉軍洶湧而上,幾乎投入了全部的力量,但卻連蜀軍戰陣的邊都突破不了,一場指望著可以酣暢淋漓的大勝到頭來卻演普成這番模樣,文鴦不禁是好生鬱悶。
“下令鳴金收兵!”文鴦沉聲地下達了命令。雖然相隔很遠,但目光敏銳的文鴦很快就發現了晉軍的結症所在,前面無法破開蜀軍的防禦,後面的人不斷地向前湧去,以致前面計程車兵被瘋狂地絞殺。
想要改變這種不利的局面,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停止進攻,向後撤退,與蜀軍的戰陣脫離接觸,這樣的話,才能避免更大的傷亡。
這首戰註定是失敗了,不過所幸損失還不算太大,只要先撤下來,再去想辦法對付蜀軍的這種戰陣,辦法也總是會有的。
但好此龐大的隊伍,說停又豈能是很輕易地停下來,說退又豈難是很輕易地退回去,儘管鳴金聲響起,晉軍士兵也都聽得一清二楚,但能在第一時間內撤下來,卻也是無法實現的。
蜀軍的楔形戰陣仍然是不焦不躁地運轉著,繼續地向前推進著,碾壓著一切,蠶食著一切,無休無止。
面對這樣恐怖的戰陣,晉軍士兵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跑,但想從晉軍數萬人馬之中突出一條生路來,談何容易?
不過好在這個時候鳴金聲響起,晉軍的前湧之勢也就停了下來,處於最前端的晉軍士兵總算是有機會撿到一條命,試圖跟著大軍往後撤。
但察覺了晉軍動向的楔形戰陣,明顯地加快了行進的速度,由於晉軍‘混’‘亂’不堪,蜀軍這時候的加速前進完全是確到好處,可以繼續地絞殺著來不及撤退話的晉軍士兵。
晉軍自相踐踏,死傷者不計其數,而且潰退之勢一旦形成,再想挽回這種不利的局面則變得困難無比。
更為致命的是,蜀軍一直在汾河經西隔岸觀火的虎騎軍,這個時候也突然地發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