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聽完了姜輝的話,隨後問道:“你經常去喝酒嗎?還是偶爾喝酒?”
“偶爾喝酒,我一般只有非常開心的時候喝一點。”
姜輝面露後悔之色,“其實我在這之前身體很好,那時候也是做苦力的,幫著人家卸貨,在一群搬運工中,我是最強壯的。”
“平時我們搬運工出了什麼問題,要打架了,我一個打三五個人,如果不是我喝酒了,那個人就算拿刀子,也別想打贏我。”
“哎,都怪我那天喝酒了,早知道就不喝了。”
李昀點點頭,接著問道:“那你可知道自己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肯定有的,搬運工也是一夥一夥的,為了搶生意,我們經常打架,我得罪的人應該很多。”
楊治在旁邊聽著,差點把頭低到地上了。
這麼重要的線索,他都忽略了。
他仔細思索,隨後發現他以前詢問都是高高在上,沒有人願意跟他詳談,而不是像李昀這樣,是聊天式的問話。
他不禁苦笑,李昀這樣的身份都能心平氣和的與人聊天,為什麼他一個小小捕頭就要高高在上呢?
以至於這麼關鍵的線索都沒有了解到。
“那捕快巡邏是不是常態?”
“不是的,偶爾會過來巡邏,那天的事我也考慮過,那幾個捕快其實是去我家後邊的一家賭坊賭錢的,他們有時候會去賭錢。”
李昀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根據我們的分析,那個人選擇對你下手,必然是經過調查的,也就是說他觀察過你。”
“我原本以為你是經常喝酒,有大破綻的人,但你剛剛的話讓我明白,你身強體壯,是個很會打架的人。”
“那個人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挑著時間對你動手,只有一個原因了,那就是他非常恨你,還知道你會在那天會喝酒。”
“不過他不知道捕快的情況,說明他跟你接觸的時間不會太長,兩三個月時間吧,他了解你的習慣,但並不是很瞭解你家附近的環境。”
李昀接著問道:“你有記憶嗎,被遇襲之前,有沒有新人加入搬運工行列,這個人還非常恨你。”
姜輝聞言,瞬間瞪大了眼睛,隨後恨聲說道:“有的,大人,有這麼一個人。”
“哦,你且說說。”
“是,有這樣一個人,我記得他剛剛成為搬運工不久,是我一個朋友的親戚。有一天我和我婆娘一起上街,遇到了他,他老盯著我婆娘看,我當時把他打了一頓。”
李昀點點頭,“這件事你有跟捕快反應嗎?”
“沒有,因為那小子是個悶葫蘆,被我打後,甚至不敢跟我說話,我沒有把他放在心上,大人你說有沒有新員工,我這才想起來。”
“哦,這個人叫什麼?”
“我忘記了,但他是劉阿奇的親戚,劉阿奇知道。”
楊治在旁邊補充道:“我們知道劉阿奇,就住在不遠的一棟房子裡。”
李昀點點頭,想了想,隨後說道:“好,有什麼訊息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不久後,李昀他們見到了劉阿奇,問了那名親戚的事,劉阿奇說那個年輕人後來就離開了,沒有再做搬運工。
不過還在鄜州討生活,這人叫呂明,是劉阿奇岳家的一個鄰居,關係也不是很近。
所以他不知道呂明現在的居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