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跟梅玄堯說話的是玄鳳國的皇帝南宮泓。
南宮霄不知死活,去挑戰煉丹大師的權威,他生怕這件事會遷怒到皇室,所以親自登門請罪,此刻正將姿態放到最低跟梅玄堯套近乎。
“梅大將軍,你看我是一國之主,怎麼會不顧疆場將士們的死活,剋扣他們的療傷丹藥呢?丹藥的事情向來都是煉丹公會做主的啊。”
南宮泓懶於修煉,安於享樂,本來個子就不高,吃的又好,整個人看起來圓滾滾的,笑的時候臉上的肥肉將眼角擠的都看不見了。
“陛下,你看我是玄鳳國的老臣了,怎麼會不管皇室的安危呢,只是紫闕大師向來都隨心所欲,我一個小小的神王怎麼能做的了主呢。”
梅玄堯學著南宮泓的樣子,攤手無奈地道。
南宮泓嘴邊的為肉抖了抖,心中已經將梅玄堯給罵成狗,但表面上還是要笑盈盈的。
“梅大將軍……”
“咦?我的月月呢?陛下,我的外孫女突然不見了,我要先失陪一下!”
梅玄堯從來都不是一個善於曲意逢迎的人,見九落不見了,正好藉故離開。
南宮泓堂堂一國之君居然被一個臣子這樣下面子,臉上十分不好看。
“陛下。”季衍走了過來。
“是季丹師啊,恭喜季丹師獲得大機緣啊,將來前途定然不可限量。”南宮泓又堆起笑臉,恭維道。
“什麼大機緣,一場鬧劇而已。”
季衍可不想讓人知道他得到甘衝的傳承,不然他就得認下這個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師父了。
他又不是傻子,一個身隕的九品丹師怎麼比得上帝都學院的院長。
這“鬧劇”兩個字他敢說,南宮泓可不敢附和。
畢竟已經有南宮霄這個前車之鑑了。
“陛下,你看。”就知道南宮泓不信,於是季衍打算證明給他看。
煉丹師是具有一定的攻擊能力的,只是比靈者弱且不能維持長時間攻擊。
不過季衍剛剛得了傳承,即將突破六品,以他的能力對付一條毫無攻擊能力的白信蛇綽綽有餘。
他凝結魂力,打向高臺上的紫闕。
紫闕正在回答一個丹師的提問,紫色的魂力攻擊直接穿過他的身體打向了遠處。
滿堂譁然。
是誰敢公然對大師動手。
“別在意,我先回答了你的問題。”紫闕表現得不在意,故作高深,又引來了大家的一波稱讚。
“是幻象!”季衍暗暗咬牙,沒想到這白信蛇竟然這麼狡猾,以幻象示人。
“這,這……”南宮泓擔心不已,生怕紫闕震怒。
“陛下,其實他只是一條會化人的蛇罷了,你看我對他如此挑釁,他都無動於衷,就是因為他沒有絲毫攻擊力!”季衍指著紫闕道。
他這話說的很大聲,周圍也沒有結界,很多人都聽到了。
眾人錯愕地看向了紫闕。
“徒兒,不可胡鬧。”紫闕笑呵呵的看著他,露出寵溺的目光。
“誰是你徒弟!你這個弄虛作假的騙子!”季衍直接拆穿他。
這話眾人心中生疑,卻無人敢信。
在座的大多數都是知道在忘憂谷發生的事情。
那麼一簇小小的火焰在轉眼間就把南宮霄給化為了灰燼,誰都不敢再做同樣的事情。
“行了,今日我也累了,你們都自行散去吧,徒兒,你隨我來。”
紫闕冷聲說完,身形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