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聲音很陌生，當時很晚了，周圍除了我們劇組的人沒有其他人在場。”
“那……”
“我怕大家胡思亂想，謊稱是我看電視發出的聲音，結果因為這個劇組的人還懷疑我是殺害黃雅珊的兇手呢？”葉茴安頓了頓，“王警官，那個聲音說，她叫杜鵑。”
“杜鵑？”
王濤面色倏的一變，“你確定？”
“嗯，劇組的人都聽見了。”
見王濤這模樣，葉茴安敢肯定他是想到了什麼。
那個杜鵑，或者說飾演杜鵑的人是怎麼死的，又為何會出現在墳場？她和徐珍之間沒有沒有什麼關係？
葉茴安清晰記得當時杜鵑穿了一身唐朝服裝，而徐珍，就是正常的現代服飾。
“和徐珍被分屍案一起的還有一宗，是當時《大唐》劇組的一個小龍套，那個小龍套飾演的角色是劇中女二號的貼身侍女，因為她客串過《人皮娃娃》，徐珍死時還去警局做過筆錄。”
“這麼巧？”
王濤憤憤哼唧一聲，“這兩個案子相隔時間也就一兩個月，而且是失蹤，任憑家人怎麼著都找不到。”
失蹤案件很多，所以警方找了一段時間就沒有在注意，若不是葉茴安提起，王濤甚至都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
“王警官，您還記得那個人真名叫什麼嗎？”
“記得記得，她名字很奇特，所以我們接觸過失蹤案的都印象深刻，叫郝萊，草字頭一個回來的來。”
郝萊失蹤找不到，怎麼可能，她分明就是死了，而且……
葉茴安可以確定，郝萊的屍體就在墳場裡，就在劇組當時拍攝的那個片區。
對啊！
眼眸突然一亮朝王濤道了聲謝飛快跑向當時看見郝萊的地方。
幾分孤零零的墳墓坐落在黃土上，周圍雜草叢生。
走一步停一下，直到雙腳踩在郝萊站立的位置時，目光閃了閃，找了根粗木棍開始就地挖了起來。
“葉同學，你在做什麼？”鄒楊剛在附近找完，看見葉茴安在這裡挖圖，頗有些好奇湊了過來，“葉同學，這邊都是墳墓，你這樣會不會不好啊！”
“鄒警官，麻煩你幫我挖下。”
鄒楊開始猶豫，在墳場隨便挖土是不吉利的，萬一挖到了誰的家可就不好了。
鄒楊雖然是警察，卻很是信佛信風水這東西。
“黃雅珊當時就站在這不動，”葉茴安扯了個慌，“好端端的在這裡一動不動，難道你不好奇嘛？”
“小鄒，幫忙挖。”王濤姍姍來遲，看著葉茴安的舉動若有所思。
根據也會按提供的資訊，當時黃雅珊是站在這附近的，指不定真能找到什麼線索。
鄒楊猶豫了下，才慢吞吞蹲下幫著挖土。
多了個人的幫忙，效率頓時突飛猛漲，不一會兒便挖了個不小的坑出來。
用袖子蹭了蹭額頭的汗水，讓鄒楊走開，起身將樹枝往土裡一插又使勁往外撥，突然，一節還帶著點點腐肉的白骨冒了出來。
森森白骨在陽光下顯得反而更加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