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入鎮妖司,刀拍黑牢門口守衛,再到一刀斬了虎刀邱一刀,諸葛青一直都在一旁。
刀拍狼刀守衛,諸葛青對白槿的處事手段十分欣賞。
直到眼看著他砍掉想要行兇的狼刀手臂,再到二話不說斬殺虎刀,諸葛青有種錯覺,站在他面前,對家人朋友總是嬉皮笑臉的白槿,竟是如同一尊曠世神魔,讓他不得不抬頭仰望。
二熊更加堅定不移的感到慶幸,慶幸當時服了個軟,慶幸認了他為主人。
白槿當時斬殺邱一刀並不是一時衝動,當他聽到吳虎已身死之後,那邱一刀已經變成了一個死人。
至於殺了他之後會有什麼後果,他當時真沒去考慮,也不想去考慮。
白槿還是第一次來到邱一刀雖說的禁地,其實並非真正的禁地,而是一間比較大的廢棄雜物間。
推開陳舊的木門,迎面撲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與此同時,白槿看到了他們幾個,若非從形體上看得出的確是他們,還真認不出來。
最左邊的是雄獅精,身上的傷口就不必提了,幾乎說是看不到半點完整的面板,脖子上威風的鬃毛也沒剩下多少,已經暈死過去。
中間的麝牛精要好上一些,不過頭頂的角斷掉了一根,鮮血流的滿頭都是,可能是體質原因,這傢伙居然沒暈過去,不止如此,當它看到白槿等人進來時還一個勁的笑,完全不顧嘴裡流出的如注血水。
白槿覺得它此時的樣子醜極了。
最右邊的便是吳虎了,這傢伙早已暈死了不知道多久,光著膀子,面目全非,手指上還套著個手指夾板刑拘,同樣是血肉模糊。
垂著頭不知死活,最顯眼的便是胸口上哪一個烙鐵印記。
本以為禁地行刑之人早都睡了,誰知不一會兒竟來了兩個人,同樣是狼刀,一人提著一桶冷水,另一人肩上挎著一捆麻繩,一看就知又是來動手的。
兩人本來有說有笑,看到白槿幾人後立馬面露兇相,吼道。
“幹什麼的!想死了不成,居然來我們這地方!”
白槿身後引路過來的那位狼刀不敢出聲,只是一直對著口型對那兩人說著‘快走快走’。
結果那兩人沒當回事,笑罵道:“狗日的王壯,你他娘不是陪著求大人去殺驢去了嗎,跑爺爺我這裡幹嘛來了?難不成是來撅屁股的?哈哈哈……”
此話一出,那狼刀王壯已經對他們失望透頂了,乾脆閉上眼睛不聞不問。
此時另一人也發言道:“嘿!一看帶著人過來,定是又給咱送來練手的。”
白槿已經懶得動手了,側過頭看了二熊一眼,二熊立馬意會。
二熊化成的人形本來就高大,還沒等那兩人反應過來,二話不說衝過去對著他們的臉就是跳起來兩腳。
這下那兩人終於不再煩人了,而是抱著血肉模糊的臉在地上直打滾。
正好有一位狼刀手裡拿著粗麻繩,二熊動作很流利,沒兩下就將他二人捆死在了旁邊一棵桂樹上。
白槿回屋繼續看了他們幾個一眼,實在是不忍直視。
還是招呼來叫做王壯的狼刀,吩咐道:“你去將黑牢裡那幾人喊過來,把他們三個收拾收拾,送回柯玉山柯大人那邊來。”
“好嘞大人,小的這就去辦。”王壯大喜過望,逃也似的跑了去,跑出好遠才長長鬆了口氣。
一路跑回黑牢,另為幾名狼刀雖然都抱著刀在牆角站著,但從他們抖得厲害的雙腿可以看出他們正在遭受著多大的心理壓力。
一看到王壯走進來,沒有一人不擺出一副比死了還要難看的臉,幾乎是哆嗦著看向王壯。
“壯……壯子,我……我們是不是快要死……死了?”
“壯子,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能不能幫忙求求……求求情?”
“壯子……我不想死啊……嗚嗚……”
說著說著,幾人竟是抱頭痛哭起來,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哭嚎聲不止讓王壯頭皮發麻,黑牢裡幾十頭妖物都紛紛捂上耳朵。
“沒那麼嚴重!”
“啊!真的嗎?那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過來幹嘛來了啊?”
幾人聽到王壯說沒那麼嚴重。立馬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回過神來詢問,當聽了王壯的解釋後,竟是有兩人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