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娘雖然醒了過來,但身體長時間不曾動過,想要如正常人一般行動自如估計還得修整一段時日。
焚心絕脈毒盡數解掉,恢復起來只是時間問題。
本來想著立馬出去讓張鐵生幫忙鑄造兵器,但是出了點狀況。
焚心絕脈毒轉化而來的強大元氣開始充斥著體內經脈,消化了半晌才終於盡數吸收。
毒性越強,轉化出來的元氣也越濃郁,不同於修行時天地間那種元氣,毒素轉化出來的和斬殺妖物後得到的差不多,幾乎很少一部分才會流失。
即便如此,距離七階中期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十分不易。
白槿突然冥想的舉動讓張鐵生嚇了一跳,總以為是幫雲娘解毒後留下了後遺症。
“沒事了,走吧!”過了片刻,白槿起身拍了拍衣袍說道。
“哎……好!”
幾人這才離開地下冰室。
途中雲娘一個勁的叮囑:“你可要用點心啊,白公子的兵器一定不能馬虎!”
“嘿嘿好!”
“將你早年間收集的那些破爛玩意能用的都用了,說什麼都要給白公子做一件像樣的兵器。”
“嘿!這是當然!”
不管雲娘提什麼要求,張鐵生都是傻笑著回答,妻子活了過來他立馬就變成了傻子,但他樂在其中。
在途中白槿說起了血靈刀之事,就連刀靈靈兒也提到了。
“你說你的刀有刀靈?”張鐵生詫異的問道。
“正是,是一位認識的小姑娘,被精怪煉成了刀靈,不過還沒締結契約。”
“我將那精怪斬殺之後刀靈便跟著我了。”
“原來如此!”張鐵生繼續道:“按理說有刀靈的兵器已經超越了凡俗之物,怎麼可能輕易損壞?”
“與金頂寺一位怒目和尚打鬥中折斷的。”
“怒目和尚?”
發出疑問的是張鐵生懷中抱著的雲娘,“你說的是不是一位可以將禪杖變大的和尚?”
“正是!”白槿也有些好奇,“你們認識?”
張鐵生咬牙切齒道:“何止認識,雲孃的毒就是他下的。”
“我張鐵生藏身石城就是為了報仇,奈何和尚練就邪功,修為漲的太快,一百多年裡我只能一直想著尋找機會。”
說完後連忙又問道:“那結果怎麼樣了,你的兵器受損,卻或者出現在這裡,難道……”
白槿搖搖頭:“他的確死了,不過不是我殺的,殺他的是我妹妹。”
“啊!你說什麼,他死了?”
張鐵生雙目似火,幾近癲狂。
他關注的並非是誰殺的怒目和尚,而是他已經死了這個事實。
上百年的藏匿就為了找機會報仇,如今仇人死了卻不是自己動的手,一百年的心血幾乎可以說是白費了。
整個人的鬥志都沒了,估計在聽到這個訊息後他唯一的心靈寄託便是懷中抱著的妻子。
雖然仇人已死這是好事,但一個人沒了鬥志還是非常可怕的。
雲娘看出來張鐵生的情緒有些不穩定,小聲訓斥道:“想什麼呢,白公子能幫咱們報了仇這是天大的好事,你不去感激恩人,反而在這垂頭喪氣。”
“他修為那麼高,要是你殺他不得反而出了意外你叫我怎麼辦,還不如不救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