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所愛隔山海
“也不知道齊魯會不會讓他的私生女認祖歸宗？”
“自己家裡亂成一鍋粥，還想著插手沈氏，插手民和。”
沈羨自顧自地說著，發現沈子衍並沒有在聽他說。
“子衍，你有在聽嗎？”
沈子衍聞言抬頭看了他一眼，面目清冷。
“你說什麼？”
“齊魯最近有和你明裡暗裡說過這事麼？”
“沒有。”
“他到沉得住氣，我看他那女兒倒不是個穩重的。”
沈子衍目光移開，眼神看向別處。
“無論他們打著什麼算盤，只要別打到我頭上，我不會管。”
“如果他真的想與我們聯姻呢？”
沈子衍冷哧一聲。
“...你還是太年輕，利益在前面，什麼都可以屈服。”
“每個人都有一副自己的嘴臉，有些人嘴臉醜陋，有些人嘴臉卻很美好，有些人是披著羊皮的狼，是外表美好內心醜陋，這種人，會讓人不適。你經歷的太少，你沒有見過人心險惡，所以你沒有感受。”
“用叔本華的語錄來說，只要時機成熟，條件允許，人人都是想作惡的。”
內心向惡，嘴臉自然就醜陋了。
沈羨又說：“有錢的人害怕沒有利潤或利潤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樣。一旦有適當的利潤，他們就大膽起來。有多少利潤他們就賺多少利潤。”
他一字一句地說明，要讓沈子衍明白。
已經有很多錢了對不對？為什麼還在賺錢呢？人這輩子到底能賺多少錢？
沈子衍沒有表情，叫人看不懂他是什麼想法。
錢的慾望，讓人很難把控。
“其實他女兒也還不錯，和你又是同班同學，不妨相處看看。”沈羨一邊說一邊觀察他的表情，似要探測他的底線。
“不管是齊子熹還是周皎皎，要是聯姻嫁女兒，嫁給你不是更能達到目的麼。”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我所做的還不是在為你鋪路，為你以後的生活鋪路。”
“再怎麼說，你永遠姓沈。”
“那我期待你活的長命百歲。”靜默，冷靜如冰。
“你遲早會後悔的。”到時候還是會回來找我求助。
他突然覺得，雖然他現在能和沈子衍還能表面上心平氣和地說話，可沈子衍並沒有原諒他，甚至並沒有把他當成一位父親，只是一個無關痛癢的人。
他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