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還在廢棄工廠裡面。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沈羨一定不會猜到他們還會回來。
月光慘淡地籠罩著大地,斑駁稀疏的光線照射進來,窗戶在微風中搖擺,那樞軸已經壞了,吱呀吱呀的作響。可是外面沉靜的恐怖,好像黑暗要吞噬所有。
餘玲感到害怕,不敢多想。
“先在這裡將就一晚,錢我們已經到手了,待過這一晚,明天買票走人,你就可以遠離這個地方了。別自己再嚇自己。”
周圍還有一個廢舊破爛的床墊,男子將它微微擦拭,讓餘玲將就著。
餘玲還是惴惴不安,她擔心有什麼事會發生。但是她沒再開口,現在多說無益,先捱過這一晚。
“先生,沒有查到去其他省和出國的行動軌跡。有幾個人買票,以前驗證過,不是他們。”
沒有出省,也沒有出國,那他們還在這裡?
沈羨望著桌面陷下沉思。
溫暖的陽光穿梭於微隙的氣息,透過淡薄的雲層,照耀著寬廣沉靜的大地。
窗簾被開啟,陽光漏到床上之人的身上變成了淡淡的圓圓的方塊的輕輕搖曳的光暈。
沈子衍緩緩睜開眼睛。入眼明亮萬分。
想抬起手,手上卻附有異樣柔軟覆蓋。輕輕轉頭,斂眸注視,宋晚予趴在床邊,長長的睫毛變得很安靜,陽光直射進房間,不僅照亮了房間,也照亮了心窩。
他俊秀的臉上,嘴角洋溢著淡淡的笑。
睡覺的樣子有些憨。
時間好像慢下來了。沈子衍也沒有喊醒她。
周捷安慢慢地走進來,聲音很輕。
“子衍。”拂下心裡的酸意,她柔和的說話。
“媽。”他視線輕微一轉,望向周捷安的手臂。
“手臂還好嗎?”
“傻孩子,下次不許做傻事了。在媽媽心裡,你才是最重要的。”
“好。”沈子衍嘴角揚起一個弧度,露出安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