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他說:“你往身上劃一道,我就脫掉一件衣服。 ”
他問:“割在脖子上呢? ”
她笑說,那就做。
她像浸了毒汁的玫瑰,美得致命。
她拉起他的手,將刀片放在他掌心。
魅惑的聲音:“要我嗎?如果不要,我就走了。”
“ 別走!”
他捏住冰涼的薄刃,觸及面板割開就滲出血珠。
她好像早就料到般的笑,看著他從手臂中間往肘心割出一道大口子。
血液爭先恐後的冒出來,滴滴答答。
她滿意,笑著脫去那潔白的睡裙,裡面的內衣依舊是白色的。
他一刀刀剖著自己,血液噴湧如同綻開的鮮紅藤蔓。
她一件件脫下最後的遮蓋,長髮披散開,垂到腰際。
他已渾身是血,更不敢向她靠近,怕沾染到她身上,怕弄髒了那一床藍色的被褥。
她一直在笑,看著鮮血淋漓的他,看著他卑微的眼神,她對他只有嘲諷。
即使這樣,他也迷戀著她,美到讓他瘋狂。
只要她肯笑一笑,讓他做什麼都好。
她摟住他的脖子, 在耳邊撒嬌著求:“還差最後一刀,你剛才說要割在脖子上的,割給我看好不好?”
“好”
然後,那床藍色的被單,被噴濺上無數的血點……
藍琪驚醒了!!!
眼前黑暗,被遮擋著紗布。
他心跳急速,猛撐著坐起身, 胡亂的撕扯掉眼睛上的紗布,睜開眼睛向房中打量。
視力恢復了8成,屋裡很暗,藉著月光,他能看到隔壁床上躺著的月月。
她睡覺很實,依舊是毫無防備的安睡。
藍琪像夜間的野獸,暗黑的眼眸盯著她許久,帶著複雜的愛與恨……
.
清晨,月月睜開眼睛,習慣性的先看向旁邊的床。
床上沒有人。
“藍老師……”
她還穿著睡裙就跑下地,著急的開門往走廊去。
藍琪站在走廊盡頭的視窗抽菸,已將紗布拆除,孤身靜立在那遙望著遠方。
他好像滿腹心事的沉重,又好像隨意去吧,無所謂。
“你,你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