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天是週日,還是陪袁元扎針。
一連三天,袁元的感冒基本好了,可天賜卻咳嗽上了。
一路到醫院,他時常咳嗽。
袁元:“你怎麼了?不是被我傳染感冒了吧?”
天賜笑道:“怎麼傳染?我們又沒……那個,咳咳……我是說我沒感冒。”
袁元捏緊了衣襬,頓了頓提議:“哦,那你也扎一針吧。咳嗽不易好,嗓子和呼吸道有炎症,應該扎點消炎針。”
天賜不以為意的說:“沒事,不用。”
袁元:“就當陪我扎一針了唄,你不是說有難同當嘛!”
“呃……”
好吧,霸道總裁一點都不霸道,還挺乖的,乖乖陪她捱了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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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兩個人都扎吊瓶,一個坐在床上,一個坐在沙發上。
袁元甜美的小臉,更是笑的甜滋滋,抬頭看看吊瓶她想笑,低頭看看對面的天賜她也想笑。
天賜今天沒穿西裝,穿著白色的棒球服和牛仔褲。這樣的衣裝顯得他像個陽光酷帥的大男孩。
確實,他才21歲。
天賜坐在沙發上,一手託著腮,另一隻手搭在沙發扶手上。望一望自己可憐的手啊,沒來由的捱了一針,無辜的聳聳肩。
噗呲,袁元就憋不住笑,嘴角久久的揚著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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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元的感冒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今天藥的劑量很小,不到一個小時就扎完了。
她坐在床沿邊等,天賜的藥瓶裡還剩半瓶。
兩個人就閒聊天。
袁元:“你的名字是誰給你起的?有什麼寓意嗎?”
天賜:“算是吧,我媽媽40歲時還沒有孩子,和我爸去龍峰山許願,後來就有了我,取名為天賜。”
這樣啊,袁元瞭然的點點頭。
龍峰山就在S市附近,袁元也知道。
提到龍峰山,她就想起來了:“龍峰山?好多年前我和媽媽也去過一次。我的名字就是在那裡改的。”
天賜:“改什麼名字?”
袁元:“我的原名叫袁夢愔。做夢的夢,愔是心字旁加音。”
他重複了一遍,“夢愔?”
袁元:“嗯,小時候去龍峰山,好像有一個觀音廟就進去許願。然後抽籤,我是記不清了……據我媽媽說有個和尚說我的名字不好。夢愔是夢中吟唱,夢醒就會哭泣,帶有悲傷不祥之意。還說我命中有一劫,讓我改名不叫,才可避劫。”
天賜輕笑,太迷信了。
“你信嗎?”
袁元搖搖頭:“我才不信,因為改名的事還哭了好幾天呢!我還是喜歡夢愔。”
天賜眸底漸深,凝視著她的眼睛說:“那我叫你夢愔,以後你是我的夢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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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袁元怔然,她的心一陣強烈的悸動,莫名有點想掉眼淚。
她原本坐在床沿邊,不知不覺的站了起來,走到天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