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秋很虛弱,完全沒有力氣,不然她會馬上站起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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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怎麼問,餘秋始終不回答。
林新忽然語氣一沉,帶著冷毒的寒霜,“是方景宇吧?我不會饒了他的!以為出了名就行了?哼!看我怎麼讓他身敗名裂,永遠爬不起來!”
餘秋突然轉回頭:“你敢!你敢碰他一下,我就跟你同歸於盡!”
林新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又氣又恨、更無法理解:“秋秋?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愛!
愛情往往自私、佔有、執拗。
可是真正的大愛是寬恕、成就、成全。
餘秋對方景宇就是這種,疼到極限,愛到極限,寬恕到極限。
她很可悲,可悲之處在於她知道自己病了,卻無法自救,無藥可醫。
自己得了抑鬱症,都是自己的錯,自己脆弱,自己心態不夠堅強,這跟方景宇有什麼關係?
都是自己太沒用了,自己太糟糕了,什麼都做不好,什麼都留不住。沒有一點高興的事,感覺不到快樂,這樣的人生,活得再長又有什麼意義呢?(此處是病人的心態,不可按常規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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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看見你。”
說完這句話,餘秋就冷冷的將臉轉開,望著視窗方向,陷入長久的沉寂。
林新諮詢了心理醫生,把餘秋的經歷都跟醫生坦言。
心理醫生聽完後,建議林新不要過多接觸餘秋,他的靠近只會增加患者的負面情緒,負面回憶,對病情不利。
一切以治病為重,林新聽從醫囑,他請了一位護工和一位專職保姆去照顧餘秋。
他自己都是透過電話與保姆溝通,瞭解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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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餘秋出院了,她不肯搬家,仍舊回到父母的房子。
保姆也跟過去,照顧餘秋的起居衣食。
餘秋很乖,不吵、不鬧、也不哭,她只剩安靜,異常的安靜。
不出門,也不說話,就是一個人待著,一坐就是一天。
她依舊遵照醫囑,按時吃藥,每隔三天去一次心理診所。
但是兩個多月過去,她的病情絲毫沒有起色。
神經類疾病看不見,摸不著,只能干預、疏導,卻沒有直接的辦法根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