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七十里外青和縣的孫家，醫藥世家，傳承百年，有不小的名聲，和廬陽縣的王家世代交好，而王家一直在和齊家打價格戰，孫家肯定看齊家不順眼。”
“現在路口撞到，有好戲看了……”
這些看熱鬧的人，倒是見多識廣。
孫家人為首的，是一箇中年人，名叫孫伯堂，是孫家這任家主。
他看著眼前的齊家眾人，面露冷笑：“我道是誰，原來是保元堂齊家。”
“齊川區區一黃口小兒，居然敢妄稱神醫，簡直笑話！”
齊家眾人聞言，都是皺眉。
顯然，孫家這是故意找茬了。
齊川聞言，徑直走到那孫伯堂的面前，上下打量，鼻頭微動，似乎聞到了什麼氣味，像是蘋果腐爛的味道，頓時想起一種病症。
那孫伯堂見狀，眯眼分辨了片刻，喝道：“你這小兒，難不成就是那齊川？”
齊川聞言輕笑道：“齊家齊川，有禮了。剛剛晚輩看出，前輩的身體，似乎有些不妥當，所以有些話，不知前輩願不願聽……”
孫伯堂一聽這話，頓時雙眼瞪了起來。
聽前兩句，還以為齊川是客氣認慫，聽後幾句才發現齊川是狂到沒邊。
居然直接說看出了孫伯堂身上有病，要給他診斷。
“好大的口氣！”
“老夫倒要聽聽，我身體有什麼不妥，若是說不出來……”
孫伯堂頓時都被氣笑了。
他行醫一輩子，自己有沒有病，自己難道不知道？
齊川不緊不慢開口道：“孫前輩最近，可否有多飲多便之舉？”
孫伯堂道：“是又如何，最近天氣炎熱，多飲水有何奇怪？”
齊川點點頭，又道：“可有體倦乏力？”
孫伯堂依然道：“是又如何？說了最近天氣炎熱……”
“可有面板瘙癢，久傷不愈？”
“是又如……”
“可有雙眼模糊，難以視物？”
“是又……”
“可有餐後煩躁，難以自持？”
“是……”
“可有……”
片刻之後，齊川離去，只留孫伯堂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口中還喃喃說著三個字：消渴症！
旁邊其他眾人，看到這場面，頓時都是面面相覷。
孫伯堂自己身上有病，自己不知道，齊川只看了兩眼，卻是隨口道出。
顯然醫術上，齊川遠勝孫伯堂。
而此時，齊川一邊離開，一邊在心中暗歎：“消渴症……也是可憐。”
消渴症在現代社會還有得治，控制的好，可活很長時間。
在這個時代，幾乎必死無疑，除非孫伯堂也有青木長生功這樣的武學，改變體質。
但他年紀一大把，顯然是沒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