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頭沒等多久,陸虎就看到武松被拷上了枷鎖,由著兩個官差押著,踉蹌著從衙門內走出來。
“走,我們跟上。”
待兩個官差押著武松走遠後,陸虎對著胡九九說道。
胡九九也沒多問啥,她是個沒主見的狐狸,反正七姐讓她都聽大鬧斧的。
“嗯!”
胡九九重重地點了點頭,她也挺喜歡看熱鬧的。
在吃東西的時候有熱鬧看,後來大腦斧又帶著她到這裡看了一次。
現在胡九九知道,跟著那個人就一定會有熱鬧看。
陸虎兩人的腳步不快不慢,穩穩地保持在後面不遠的距離。
普通人的腳力走不了多快,再加上有一個被打了幾十大板帶傷的武松,出縣城沒多久他們就扛不住。
“他孃的,我說武都頭啊,你可真是會給弟兄們找事。”
“就是,這天寒地凍,還得我們兩人搭上一路押送,陪你挨凍受苦。”
兩個官差把武松帶到了城外的一間破廟內,一人一句抱怨道。
兩人看起來和武松都是熟識,倒也沒有真的生氣。
“真是對不住兩位兄弟,不過兩位還是別再稱呼某為都頭了,某現在已是帶罪之身。”
武松也歉意道。
兩個官差也沒有和武松繼續去糾結那個話題,其中一人說道:“現天色已晚,我們就先在此處將就一夜,明日再啟程。”
“也好。”
另一人回道。
外頭已經開始下起小雪,不宜再趕路。
兩人去拾了一些柴禾,迅速生起火堆,破廟內頓時暖和了不少。
武松當然也沒意見,他的體格雖然強壯,但也遭不住帶傷,天寒地凍趕夜路。
誰也沒有再說話,破廟內一下就安靜了下來。
武松側躺在乾草之上,兩眼無神地看著正在燃燒的柴火。
自己雖然已被免去了死罪,但往後又當何去何從呢?
哥哥已經身死,世上再無能牽掛之人!
回想起年少時,與哥哥相依為命,哥哥總把最好的東西都留給他;常常老氣縱橫對他說,長兄如父,父親母親不在了,我當然要好好照顧你。
漸漸的,武松眼角有些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