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立秋從頭到腳的打量了喬糖糖幾眼,道:“過幾日就是右相的宴會了,到時候你可別像今日這般,穿的如此寒酸,知道的,只說是我徐立秋虐待你,不給你買好衣服;不知道的呀,還以為你不是太子妃,而是哪個貧民窟裡來的野丫頭呢!”
說完,徐立秋便帶著黃綺菡揚長而去。
庭院中,迎春花迎寒開放,冰雪殘留的痕跡中,生出一點鵝黃色的春色。
喬糖糖躺在藤椅上,被碧落揉肩揉的正十分舒適。
女子面容俏麗,因為是閒居在家,因此不像在外面那般拘謹,嘴角帶著淺淺微笑。
“這個右相,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非要在除夕這天舉辦宴會,還請來了皇上,這下可好,朝中百官一看皇上也去,哪裡還敢回家過年?”
碧落一邊給喬糖糖揉肩,一邊義憤填膺,話語間滿是氣憤,撇了撇嘴。
喬糖糖道:“不過這也正好。這個年,因為這場宴會,估計會過得十分熱鬧吧。”
她指尖拈著研製出來,專門針對黃綺菡的毒針。
她這段時間裡面改變了自己的主意,不準備殺死黃綺菡了,只不過黃綺菡不能不受到懲罰,她準備用這針,讓黃綺菡後悔嫁到太子府來。
而碧落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頗是不忿地抱怨道:“太子殿下自從那日以後,竟然一面也沒和娘娘您見過!我算是看透了,男人,沒有一個是可靠的!”
其實這完全不能怪罪慕容衡沂,因為是喬糖糖一直關著門,不給慕容衡沂進門,因此慕容衡沂想進門,想解釋,都沒有辦法。
喬糖糖笑了起來,起身敲了敲碧落的額頭:“你啊,人小鬼靈精的,還沒見過幾個男人呢,便發出這樣的感慨,若是換做一個不知道的,聽到你這番老氣橫秋的發言,恐怕會誤以為你是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呢!”
碧落臉一紅,手上敲肩膀的動作停了下來,背在身後,賭氣般的說道:“娘娘!您又打趣奴婢,奴婢生氣了!”
這些日子的相處,太子府的婢女都發現喬糖糖性格隨和,只要不觸及原則問題,喬糖糖都不會拿她們怎麼樣。因此她們也就漸漸膽大起來,時常和喬糖糖開一些玩笑。
肩膀上又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喬糖糖原本就在閉眼休息,被這股力道揉的十分舒適,因此滿意道:“嗯,不錯不錯,今天的力道剛剛好,繼續保持啊,小碧落!”
而碧落的聲音卻充滿詫異:“娘娘,不是奴婢在給您捏肩啊?”
她方才和喬糖糖置氣,已經停下了捏肩的手。
喬糖糖笑道:“那是哪位姐姐妹妹?快些出來認領,本太子妃要給賞!”
“給賞?我很期待啊。”
“嗯,既然你這麼期待,那就快快報上名來吧!”
等等!
這個聲音……不是她房裡的人。
喬糖糖一下子惱羞成怒,迅速回身:“誰?”
慕容衡沂擋下喬糖糖的手刀,道:“別激動,是我。”
“就是因為是你才要激動!”
喬糖糖放下最近以來一直的冷漠,眼中散發著怒火,咬牙切齒,回頭吩咐:“碧落,開大門,開窗戶,反正所有的通往外面的門道都要開啟,把太子打出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