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煜抿了抿唇,桃花眼裡染上了幾分擔憂。
方如墨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他心裡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估計糖糖知道了,肯定會大鬧一場吧。
“咻”的一聲打破了氣氛。
一支箭精準地落在令檀琴身前的桌子上。
令檀琴蹙了蹙秀氣的眉頭,美眸裡多了幾分無奈和惋惜朱唇輕啟,“這又是多少錢啊……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毛毛躁躁的。”
他話音剛落,便有一道風飄過。
“大哥不要說三哥。”一道沉穩內斂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
隨著視線望去,一個身形頎長的男人佇立在那裡,面容俊俏。
但他臉上卻有一道傷疤,一雙狠厲的眸子掃視著另外三個人。
“這臉怎麼回事?”
方如墨蹙了蹙眉,抬步,迅速走到他身邊,伸手摸了摸他臉上的傷疤。
那男人輕輕一偏頭,言簡意賅,音色冷漠:“沒事。”
方如墨怔了怔,放下了手,臉上的笑容有些許僵硬,“葉燼,你臉上有傷為什麼不和我說?”
被稱為葉燼的人,眸色冷了下去,眉眼間有些許不耐煩,“小傷而已。”
方如墨抿了抿唇,平常那溫和的眸子也染上了幾分悲哀。
看來,他還是沒有選擇原諒他。
過了幾秒後,方如墨深吸一口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回到了剛才的位置。
令檀琴掀起眼眸,若有所思地打量了方如墨一眼。
他這四弟什麼都好,就收一碰到葉燼,情緒總要失控。
兩年前,兩人大吵一架後。
哦不,應該是方如墨單方面想和葉燼吵架,葉燼眼不見心不煩,便出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那群人又來了?”葉燼皺了皺眉,冷聲問道。
令檀琴揉了揉太陽穴,微微應了一聲,眉眼間多了幾分疲乏,“把玉衡教也扯進來了。”
葉燼臉色冷了下去。
把玉衡教也拉進來了?
那個秘密,不是隻有他們七個人才知道的嗎?
玉衡教和悅山樓井水不犯河水,他是怎麼被拉進來的?
葉燼臉上多了幾分疑惑。
“那人說,玉衡教和我們是一夥的,也知道那深藏著的秘密。”令檀琴皺起眉頭,紅唇微啟。
“不可能。”葉燼扎釘截鐵地說道,陰沉的眸子中也多了幾分堅定。
當年的那天晚上,只有他們七個人在場,不可能有外人。
“我也知道不可能,但是他都這麼說了,那他肯定是確認了一些事情。”
“你知道小師妹成為了太子妃這件事情嗎?我懷疑和這件事情脫不了干係。”令檀琴朱唇輕啟,娓娓道來。
葉燼瞳孔縮了縮,語氣裡有些驚訝,開口問道:“師妹怎麼可能會嫁給太子?”
不是說當朝太子長相醜陋,半身殘疾。
他這小師妹就算眼光再差,也不可能選擇太子作為夫君吧?
“她身上有胎毒,據說東宮有解藥,她便去了。”站在一旁,之前默默不出聲的方如墨突然開口說道。
他目光一直盯著葉燼,絲毫沒有移開。
葉燼也不畏懼地迎了上去,眸色愈發的暗沉,“所以,讓我出來,是要幹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