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物?”
沈南峰驚出一身冷汗,好端端的一隻花瓶,怎麼可能和邪物扯上關係?
對於劉大師所言,他雖然滿是困惑,卻沒敢提出質疑,開什麼玩笑,劉大師可以說是他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了,要是哪句話說的不對,惹惱了大師,那他可要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算了,大師說是邪物,就是邪物吧!
“此物雖然是南宋汝窯真品無疑,但卻是王侯的陪葬品,且出土時間太短,就被你買了回來,瓶身上沾染了太多的屍氣,擺放在家中,豈能不為家人招來災禍。”知道沈南峰存疑,劉大師看著沈南峰,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你呀,害了人竟還不自知!”
沈南峰一激靈,嚇得接連倒退數步,才穩住身形,臉上寫滿了深深的駭然和不敢置信,著實被劉大師的一番解答駭破了心神。
什麼?
這如意耳尊竟然是陪葬品?
可商家並沒有告訴過他啊!
怪不得家裡最近發生的怪事一件接著一件,讓人摸不著頭腦,原來問題出在這裡。
聽到劉大師的解答,沈南峰內心滿是自責和懊悔,就是因為他,才連累祖母……如果不是自己將此邪物買回來,家裡又怎麼會倒黴事一件接著一件?
原來自己才是罪魁禍首啊!
“那……劉大師,這耳尊應該?”
沈南峰小心翼翼道。
“此物沾染的屍氣過於厚重,留在這裡恐繼續作亂,待我將其帶回道觀,開壇做法,引日月精華,將它徹底淨化。”
劉大師一邊說,一邊是示意少年將如意耳尊包好帶走。
如果換做之前,對於這個花費了自己二百兩黃金才買來的南宋汝窯,哪怕是自己的兒子,沈南峰都不會讓他碰一下。
但現在得知此物不乾淨,巴不得劉大師趕快將它帶走,以免在此繼續作亂。
陸羽嘴角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想不到,這個所謂的劉大師還真有兩把刷子,這如意耳尊的確是剛剛出土的陪葬品,不過,什麼沾染屍氣的說辭,純屬無稽之談了。
找個這樣的藉口,就可以明目張膽地將汝窯據為己有,劉大師當真非同凡響。
三言兩語就順走了一隻價值二百兩黃金的古董花瓶,果然好手段!
……
“劉大師,還望您念在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份上,出手救救沈家吧。”
沈南峰對著端坐在主位上劉大師懇求道。
在他看來,既然劉大師能一眼瞧出耳尊的來歷,且說的分毫不差,就必然知曉拯救沈家的辦法,只要劉大師肯解決沈家面前的困境,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願意。
“大膽沈南峰,你可知沈家面臨的處境有多兇險嗎?饒是憑藉我師父的修為,替沈家去除災禍,耗費的功德都難以計量,甚至會消耗壽命,你哪裡來的膽子,請我師父出手?”
還沒等劉大師開口,他身邊的少年先不樂意了,儼然一副維護師尊,捨不得師尊出手的模樣。
“徒兒,休得放肆,怎麼能對沈施主這般說話?我平時是怎麼教導你的?”劉大師捋著花白的鬍子,訓斥道:“吾輩修道,為的不就是拯救天下蒼生嗎?哪裡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那副姿態,彷彿是在說,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好一個高風亮節!
“哎,不怪他,他也是護師心切,還是我太過魯莽了,怎麼能讓大師為了救沈家白白搭上性命呢?”
沈南峰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