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東城區
星火武院的一座“假山”處,一道人影一閃而出,可不是頂著“王文卿”肉體的太上道人。
玉晨道人閉關不出,這具馬甲自然交給了太上道人,雖然太上道人的大部分精力用在維護升級虛擬洞天上,畢竟虛擬洞天關乎這張自然的天庭大計。
不過分出一枚念頭主持原身馬甲還是可以的,畢竟原主的身份還是有些價值的,雖然被張自然降臨時輕鬆擊碎神魂,奪舍了身份,但那是因為張自然降臨的時候攜穿越時空之大力,可不代表原主很普通。
不過不同於半摸魚狀態的玉晨道人,太上道人做事更講究效率,彈指間,窮搜根底,將這具肉體的牽連的種種因果資訊具現而出。
“雖然早有猜測,沒想到神宵道居然真的如此衰弱,自家的福地連一塊也沒保得住。福地洞天是仙門根基,失去這些,不過是普通江湖門派罷了,實在是——”
太上道人略帶失望的搖搖頭,透過因果線看著一共還剩大貓小貓三兩隻的神宵道,就這點基業實在不值得自己注資。
“前......前輩,不,藥老大人,您怎麼在這裡?”一個充滿驚訝的聲音打斷了太上道人的思考。
太上道人抬頭一見,原來是有過一面之緣的蕭顏,正略帶慌張和期待的看著他。
(藥老大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這裡可是女院,禁止男性出入的。等等,藥老大人不會是專門找我來的吧!難道是特意看我修煉進度的嗎?天啊,我到現在沒有修煉《焚決》呢!不會惹得藥老大人不滿了吧......)
少女胡思亂想著,那天晚上,少女忍不住在把玉晨道人送她的那枚戒指戴上手指上後,戒指就給了她兩本秘籍。
一本名為《藥經·雜卷·草藥基礎篇》,記載了一些辨識草藥藥性的特殊手法,以及一套奇異的合藥儀式,蕭顏按照上面記載的一試,果然大有妙處。
同人堂賣的那些價比黃金的秘藥,在被自己以那些特殊手法分析出藥性後,她發現自己居然也能合成了。
並且蕭顏還敏銳的發現無論是合藥成功的機率還是合藥的成本,自己都要遠遠低於同人堂。
同人堂可是天下有名的大藥坊,背靠朝廷,實力豐厚,無數醫道大家,杏林名手雲集其中,苦研數十年甚至數百年,才有那些秘藥藥方和合藥手法。
然而自己不過憑著那位自稱藥老的前輩隨手賜下的一小玩意,就有把同人堂數百年累積下來的智慧結晶一卷而空,甚至再上一層樓的趁勢。
這如何讓蕭顏不敬畏,不信服,只不過另一本名為《焚決》的修行功法找實恐怖了點,讓蕭顏猶豫到現在。
(原來是鳳凰命格的影響,才能破了我的存在感削弱之法。)太上道人看著蕭顏頭頂上越發高亢華美的氣運鳳凰。
因為上次從自己這兒得了好處,蕭顏的氣運鳳凰開始加大本錢,鳳鳴高歌,彩翼雙飛,不斷引誘干涉起太上道人來。
如果換個真人道果的人來,說不定真要被鳳命影響,不自覺的對蕭顏升起好感,如果心靈防守再差上一點,漸漸的就會被洗腦成蕭顏的裙下之臣。
心思轉了轉,太上道人淡淡的開口說道:“看來你並不適合《焚決》。”
頓時蕭顏面色一白,忙開口祈求道:“藥老前輩,我只是沒做好心理準備,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太上道人對於蕭顏的請求,面無表情的繼續說道:“如你所願,希望你下次能帶給我驚喜。”
說罷太上道人身影一閃,離開了此地,留下咬著牙,終於下定了決心的蕭顏。
另一邊,金陵的一處宅子裡面,一位面色若玉,精光暗藏的錦袍青年與另一位滿身富氣的布衣青年閒聊著。
布衣青年手裡拿著小叉子,隨意從茶桌的果盤上叉出一枚冬棗放在嘴邊咬了一口,對著滿臉鬱悶之色的錦袍青年打趣道:“士誠兄難得來金陵一次,可不能光在我這兒賴著不走呀,怎麼不去見見你那未婚妻呢?”
錦袍青年談了一口氣,苦著臉說道:“萬三兄就別打趣我了,我怎麼知道研兒不過幾年不見,居然變化如此之大。”
布衣青年幾口把冬棗吃完,又用小叉子取一塊削好的水梨,嘴裡嚼著梨子,含糊的說道:“那就去當面問問她唄!拿出你張大教主的霸氣,如此畏畏縮縮的算什麼男人。”
“可是.....”錦袍青年還有些猶豫。
“沒什麼可是!”布衣青年粗暴的打斷錦袍青年的話,“看你這優柔寡斷的樣子我就渾身來氣,我沈富怎麼就交了你這個朋友呢!”
“我來給你算算,納,鼎國府的小侯爺白雲飛,純陽宮的道子陳玉陽,洪幫的少幫主洪毅,草原蒙古黃金部落的第一候補族長阿古拉,去年轟動一時的武舉平民狀元周登龍,還有一個我都查不出來歷的蕭輕侯。”
“哇咔咔,我怎麼感覺你似乎除了有訂婚的一點優勢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呢!”
布衣青年掰著手指一個個數過來,忽然感覺能理解自己的好友的苦處了,並且升起對他的無限同情。
“你知道就好,不要說出來呀!!!”錦衣青年抓著腦袋痛苦的說道。
“士誠兄,天涯何處無芳草,何苦要在一棵樹上吊死。要不這樣吧!我覺得那位小郡主其實也不錯呀!雖然人刁蠻了些,不過明顯對你有意思呀!而且風評也不錯,也沒有養面首的記錄.....”
布衣青年想了想,放下叉子,決定換了個角度安慰自己的好友。
“停停停,沈兄你還是饒了我吧!求你了,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好不好!”錦袍青年更痛苦的哀嚎道,“要不是因為那瘋女人,我怎麼會躲你這兒,連門都不敢出。”
布衣青年襒襒嘴,說道:“那叫敢愛敢恨,比你這軟性子好多了,更何況誰讓你手賤和她扯上關係呢!反正你也看了她的身子,要不你還是娶了她吧!”
錦袍青年正要開口反駁,忽然門口處傳來一道敲門聲。
“是誰(是你)!!”錦袍青年和布衣青年幾乎同時抬頭,看向門口,他們居然沒感覺有任何人靠近,等到聽到敲門聲才發現一道袍少年靜靜的站在門口處,也不知聽了多久。
“張居士,你看上去很不好的樣子,看來我的批卦很成功,能結賬了嗎?利息我就不給你算了,合計一千兩黃金,請付賬。”道袍少年對著錦袍青年伸出一隻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