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曦知道他要她皮筋的目的,她頭上也就這一條皮筋挽頭髮了,摘掉以後,她就是披頭髮了,天氣這麼熱,她可不喜歡披頭髮。
她捂住了自己頭上的皮筋,反對道:“為什麼要摘掉?矯情什麼,不止是他,我也是廢了一條胳膊才逃出這裡。”
“你那胳膊不是廢了,是沒救了。他還有救。”許晨說。
說話真是一點兒也不考慮別人的感受。穆念曦咬唇,她完全不想理會許晨。
“說話太難聽,不借。”她說。
“我們兩個人,你一個人,兩人打一人勝算應該十分大吧。”
許晨陰險笑道,顧清河也笑得很陰險,合起來這兩人就像是合夥打人一樣。
“你倆想幹嘛!救了人還想合夥打人嗎?你倆合夥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麼本事。”穆念曦眼神犀利。
“一條的命還抵不上一根皮筋的錢嗎?”他說。
穆念曦瑟瑟往後退步,“他剛剛不是說不需要包紮了嗎?”
“這是止血。跟包紮不是一個概念。”他說。
於是,許晨抓住了她左胳膊,顧清河抓右胳膊。皮筋從她頭上摘掉那一刻,穆念曦頭髮散在了背後,後背突然一熱,渾身都很不自在。
皮筋在顧清河胳膊肘上繞兩圈,比風衣好用多了,用來止血很方便。
“先這樣,等血止住了,再把皮筋拿掉。”許晨對他說。
“多謝。”顧清河對皮筋一點兒也不嫌棄。
“你謝他幹什麼,應該謝我,是我提供的皮筋。”穆念曦不樂意得說。
他倆倒是方便了,她不開心了。
披著頭髮的穆念曦一身怨氣,她真想把頭髮甩在臉前面,等燈滅時裝鬼嚇唬他倆。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裝鬼嚇我們,幼稚。”許晨對她說。
穆念曦被驚訝到了,他怎麼知道她心中的想法的?
“你會讀心術?”她問。
“他們都不願意救你,只有我們倆願意救你,要不是救你,他也不會被倉鼠怪攻擊。”他走下了樓梯,顧清河也跟著走下了樓梯。
她愣在了原地,還在想他是怎麼猜出來她的想法的,該不會他真會讀心術吧!穆念曦吃驚的捂住了嘴巴。瞬間覺得跟著他,一點兒都不安全了。
他們倆都走下五階樓梯了,穆念曦還停在原地。
許晨扭頭,淡定的看著她。
“喂!你走不走了?還想再次試試倉鼠怪的追殺嗎?我會不會讀心術,跟你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吧。”
“這是你第二次猜出來我心思了,你肯定會讀心術。”穆念曦跟在他身後。
“隨便你怎麼想。”許晨繼續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