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復殺氣一閃而過,道:“不錯,這正是妖女的吒女魔功!”
方曙流將白布重新蓋在屍體上,抬起頭對左震道:“左大人,我們來此就是為了誅殺妖邪。
但此妖女奉詔行事,為了不引起朝堂後患,你需依計行事。”
說罷,對左震耳語數句。
左震頻頻點頭,道:“就按大人意見辦,左某現在就去準備。”
……
黃昏時分,殘陽如血,黃州城樓如同一隻殘破的巨獸,蹲在護城河的一側,遠眺西北。
城樓三通鼓響,十幾名守兵搖起絞盤,即將收起吊橋,關閉城門。
就在吊橋即將收起的時候,一騎飛奔而來,手持金令箭,高聲喝道:“欽差大人駕到,速速放行。”
守城校尉心中一凜,下令放下吊橋。率領守城官兵走下城樓,肅立迎駕。
一炷香的功夫,大隊人馬煙塵滾滾,欽差車駕浩浩蕩蕩駛來。
車駕大約百人上下,開路隊伍乃是本州郡的衙役,高舉‘迴避’、‘肅靜’等牌匾。
隨後是欽差大臣的護駕士兵,士兵們人人騎著高頭大馬,衣甲鮮明,手持長槊、金瓜等儀仗,要多威風有多威風。
車駕當中,是兩輛華貴的馬車,車廂上下被大量金飾點綴。拉車駿馬鬃虯肌遒,矯健俊美,金鞍銀配。
其中一輛馬車旁,追隨著數十個鮮衣怒馬、面如傅粉的俊美少年。
這些少年身著鑲金繡銀的錦衣獵裝,人人神情倨傲、舉止輕佻。胯下駿馬,無一絲雜毛,匹匹是百裡挑一的大宛駿馬。
守城校尉挺直身軀,心道:“好大的派頭,就是陛下親征,也不過如此吧。”
念頭閃爍間,這輛馬車的車簾被輕輕掀開,一名衣著華貴的妖媚女子勾簾眺望。只見她雙目如水,欲滴欲漏。瑩潤的紅唇,鮮若花瓣。唇角似笑非笑,浮動著一抹微妙的笑意。
妖媚女子的眼波掃過守城校尉,校尉只覺胸口彷彿被羽毛拂過,心癢難耐。
欽差車駕走過後半響,守城校尉才清醒過來,再看周圍一眾士兵,皆是目瞪口呆,垂涎三尺的模樣。
守城校尉舔了舔嘴唇,暗道:“這樣的騷浪娘們兒,哪怕睡完便死,也他孃的值啦!”
……
欽差車隊行駛到黃州的官府驛站,為首將軍一拉馬韁,剎住腳步。
將軍翻身下馬,走到隊伍中段的馬車旁,深施一禮,對馬車上的人道:“聖使,驛站到了,今晚就在這裡歇息吧?”
馬車上的妖媚女子點頭應允,聲音妖惑,似貓似狐。
為首將軍帶隊進入驛站,對迎上前來的驛丞道:“驛站我們包下來了,不許有其他客人在此留宿。”
驛丞賠笑道:“這位將軍,本驛站客房充裕,您這些人馬足夠住。
驛站不是客棧,在此留宿的都是朝廷的快馬信使,我們沒有權力不接待他們,還請將軍諒解。”
為首將軍勃然大怒,抽出腰刀,一刀將驛丞左耳砍下,喝道:“若不照辦,將閒雜人等逐出驛站,下一刀砍下的就是你的頭顱!”
驛丞疼的齜牙咧嘴、面無人色,用手捂著鮮血淋漓的耳朵低聲哀嚎道:“遵命,小人這就安排。”
說罷,驛丞再不敢多言,匆匆離去。遇見這幫瘟神,有多遠走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