飢餓,虛弱,還有些手腳發軟。
“前身雖然說不上富裕,但是偶爾也有葷腥,怎麼感覺身體被掏空了,有些虛啊!”
顧言有些無語。
咬著牙,好不容易將身上厚實的被子扯開,從床上坐了起來。
入目,是一面微微泛綠的青磚石牆。
牆壁邊上,是一張桌子,上面擺著筆墨紙硯。
桌子上端牆壁,掛著一幅古裝美人圖。
上面美人長相妖媚,穿著清涼,一雙秀眉微微皺起,我見猶憐,栩栩如生。
看到這畫像,顧言一愣。
這和前身記憶裡最後出現的美人,長的一模一樣啊。
他面色古怪:“前身不會是對著這幅畫,手衝過度,猝死的吧?”
離開了被子,寒意在身上蔓延,讓顧言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算了,反正前身才十六歲,虧空了身子,補一補還有的救!”
他趕緊抓起邊上青色長袍,按原主記憶,手腳笨拙的穿好,再套上黑色長靴。
身體頓時暖和了不少。
哈出兩口白氣,顧言將前身辛苦存的幾兩碎銀子放在懷裡,開啟了屋門。
一股耀眼白光射進眼睛,讓顧言下意識閉上雙眼。
適應後。
一個雪白世界,出現在他的眼中。
屋外,是一處被白雪覆蓋的小院子。
透過院子,可以看到街道上,行人不多。
有一些穿著打滿補丁衣物的人,在幾個持刀衙役指揮下,在街道上清理堆雪。
將軍縣,是北方幽州的一個小縣城,七千多戶人,名不見經傳。
而且靠著將軍山,遠離官道,少有商隊外人往來,相對封閉。
街道上一個持刀高大衙役,聽到顧言這邊傳來動靜,轉頭看來。
“顧言,你回來了?”
看到顧言,這個面色有些稚嫩的衙役,面露興奮,對著顧言揮手。
看到他,顧言腦中自動出現一個名字。
張勇!
張勇說來,算是他前身的發小了。
當初他們兩家一起逃難來到將軍縣。
一個是書香傳家,一個是賣藝為生。
十幾年過去,兩家境地卻大不相同。
動盪之時,百無一用是書生。
很真實!
眼下孤身一人,身體狀況堪憂,有熟人,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