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句明顯畫蛇添足,可見她心下的喜悅與迫切。
那宮女點頭道:“自然是可以的。”
“那我呢?”
這是邢夫人不甘示弱的湊趣道:“我是娘娘的親伯母,敕封一品誥命。”
不想那宮女遲疑道:“兩人尚可,若是再多,只怕就……”
“就只我和兒媳薛氏便好!”
王夫人急忙將事情敲定,理都沒理拉下臉的邢夫人,轉頭對寶釵獻殷勤道:“娘娘最是喜歡你,每每賜下東西你都是獨一份的,這會見了面,你們姑嫂兩個倒正好多聊一聊。”
薛寶釵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再次恢復了眼觀鼻鼻觀心的狀態。
王夫人有些洩氣,但想到今兒已經算是有進展了,也便放平了心態,養精蓄神準備著下一場乾嚎。
與此同時。
皇后一臉疲憊的走進後殿,見吳貴妃正歪在羅漢床上與宮女下五子棋,不由搖頭苦笑:“妹妹倒真是沉得住氣。”
“有什麼好擔心的?”
聽她這話,吳貴妃反而覺得奇怪:“不是說一切都佈置妥當了麼?再說就算是出了意外,也不會……”
“咳~!”
皇后乾咳一聲打斷了她的話,揮揮手示意宮女宦官們統統退下,這才坐到另一邊無奈道:“事關重大,妹妹總該謹慎些才是。”
這吳貴妃你說她心大吧,她又壓根不敢直面忠順王;你說她膽子小吧,只要不讓她頂在第一線,她又比誰都淡定。
“怕什麼?”
吳貴妃貓兒也似的伸展著四肢,理所當然道:“焦暢卿不是說了麼,即便出了意外也牽連不到太子頭上,況他若失了勢,大臣下一個要收拾的就是那奸王。”
皇后一時倒竟無言以對。
這確實是焦順說的,而且也經得起邏輯推敲,可是……
“怎麼?”
吳貴妃挑了挑眉毛,反躬起盈可一握的細腰,隔著炕桌把上半身送到了皇后面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的笑問:“姐姐莫非是捨不得他?”
“你又渾說什麼?!”
皇后羞惱的在她眉心一戳,生生將她頂了回去,嗔道:“這時候了怎麼還只顧胡鬧,我是擔心明天萬一真有什麼意外,場面無法收拾。”
“場面無法收拾?”
吳貴妃聞言也是面色一變:“難道他是在哄騙咱們?”
見她臉上的血色霎時間退了個乾淨,皇后忙道:“這倒不是,我就是擔心有個萬一。”
“那還不是在記掛著他?”
吳貴妃僵硬的身子一鬆,柔弱無骨的癱軟在靠墊上,撇嘴道:“我原本給他準備了一份大禮,可瞧姐姐這意思,我倒有些拿不準到底該不該給他了。”
“什麼意思?”
皇后聽的雲裡霧裡,但本能覺得這事兒並不簡單,於是又追了一句:“你不會又想搞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哈哈,果然還是姐姐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