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晚上，高二的班主任們剛剛開完上次月考的報告會。
七班的班主任，教語文的杜天君老師此時正坐在辦公室裡。
晚自習都下了，他還坐在這裡長吁短嘆。
“咦？杜老師還在啊？”
年輕的化學老師突然走進辦公室，她是回來拿包的。
“嗯，我在看這些小畜生的成績...”
杜老師翻著一張張表格。
“我們班整體名次又下降，鄧主任直接找我談話了。”
“差距越拉越大！”
“這個趨勢下去本科率都不達標。”
化學老師剛畢業兩年，面對焦頭爛額的老前輩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我看顧小顏他們發揮還是穩定的嘛？”
“沒用啊，哪次不是靠他們幾個把平均分吊著？”
杜老師連連搖頭。
“可他們就是考滿分，能把班上倒數那十個的分補回來？”
“王老師你能明白這種感覺嗎？無奈啊！”
化學老師瞭然地點頭：“明白明白，就感覺顧小顏她們在拿命C，但還是抵不住送人頭的。”
“啥？”
“呃...一個比喻，哈哈...”
杜老師看了張老師一眼，她這種年輕老師說話，有時候自己根本聽不懂。
王老師也尷尬，她看杜老師也才四十歲，以為是會玩遊戲的型別。
本來想活躍下氣氛，調節下杜老師心情的，這下好像適得其反了。
“尤其啊，是這個人...”
杜老師揉著人中，用手指不停地點著成績單上一個人的名字。
“這個林小賢，上次還有兩門及格，這次月考就只有英語一門了！”
“還剛剛卡著91分！”
“一口氣擠進班上最後十名，年級排名就更不要看了。”
“我真是看著他從高一到高二一路下降...”
“以前看他作文有點功底，專門把語文課代表安排給他同桌，尋思至少穩一門出來。”
“結果這次語文直接就給我整個80分！”
王老師不表態，她對林小賢印象倒是不好不壞。
感覺他在班上蠻有人氣，偶爾跟他說話的時候，也能發現是個有親和力有禮貌的孩子。
不過有一說一，成績確實差。
化學方程式配平從來都是憑感覺。
隨堂測驗一定要偷看元素週期表。
小蘇打寫成Na2CO3，蘇打寫成NaHCO3，且屢教不改。
“周天來了我先找他談談，不然一個個都往倒數爭取算怎麼回事？風氣都帶壞了！”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