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柬接住了張縣令從懷裡掏出的那個信封,其實在接住那信封的時候,心裡就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而當他將信件給展開以後,他幾乎是氣得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啊?這他孃的是什麼意思?這婚書是從哪裡來的?知府大人是閒的有病嘛?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知府那邊可以擅自制作婚書了!蕭鎮和洛裳明明沒有福氣關係了,這張新做的婚書是什麼鬼,啊?啊?”張柬暴怒的模樣遠遠超出張縣令福氣倆的預期。
“沒有父母之命,沒有媒妁之言,知府是怎麼敢開這樣的婚書??”張柬瘋狂的一把就要將手中的信封給撕碎了。
“兒子,你撕碎了也沒有用,這只是一件存檔的,真件並不在我們的手裡,而且你看清楚了,這上面還有洛裳母親的畫押,嚴格的說,這張婚書是成立的!”張夫人不忍心看見兒子這幅癲狂的模樣,她伸手揉了揉額頭,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做何反應了。
張柬忽的一頓,他低頭朝著那婚書上看了過去,這一看,當真看見了有錢桂花的簽字畫押。
“我跟你爹也奇怪,因為當時錢桂花因為得了瘋狗病被村子裡的人給浸豬籠了,只是,這上面都這樣寫了,這件事兒也沒有什麼轉圜的餘地了。”張夫人覺得最奇怪的地方就是在這裡。
可她剛說完,就聽砰的一聲,張柬一錘已經將小花廳的桌子給錘碎了!
“孃的,他孃的,蕭鎮這個有病的!”張柬砸完桌子就恨不得去砸自己的腦袋,這景象倒是看得張縣令和張夫人兩個一頭霧水。
“老三,你怎麼了?”張夫人一臉擔心的問道。
“你們不是不知道錢桂花為什麼還活著嗎?我跟你說!錢桂花他孃的還是小爺我帶著人救上來的,當時我以為蕭鎮將人救上來會變個法子折磨那個老婆娘,結果呢!結果他孃的現在竟然讓錢桂花成了他的助力!!!”
“什麼?你救過錢桂花??”張家夫妻倆聽見張柬說,兩人齊齊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小子身上沒染什麼病吧?”張縣令問道,畢竟當時錢桂花得的可是瘋狗病。
“我要是染了我第一口就咬你。”張柬現在將火氣全都朝著他爹身上發了,他咄咄逼人的衝到了張縣令的面前,伸手就拉住了張縣令的胳膊,那場景看得張夫人竟是有些想笑。
“你跟我說,蕭鎮到底是什麼身份?憑什麼知府都對他這麼言聽計從,這事兒要不是蕭鎮在後面作妖,知府怎麼會搞出這麼一張婚書出來?”張柬氣呼呼的道:“我知道他是當初被送到蕭家來養廢的,難不成他是什麼皇子?皇宮裡的人都是吃屎的嗎?當年竟然不好好的看好?”
聽見張柬罵人家皇宮裡的是吃屎的,張夫人又要憋不住笑了。
“什麼吃屎?混賬東西。”張縣令抬腳就朝張柬踹了去,但還是被張柬給躲了去。
他平復了一下情緒,嘆了一口氣:“上次我和你娘從京城回來也聽到了一點風聲。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蕭鎮的身份只怕是比皇子還要貴重,所以,這件事兒你能不摻和就別不摻和,我離開京城的時候就讓你哥盯著那邊的訊息,今天早晨我收到了你哥的來信。他說,京城那邊已經血雨腥風了。老三,你要知道,這血雨腥風的主導者,就是蕭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