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和張平很熟，這個看上去青澀的大學生平時非常老實，基本不會口花花，是女生朝他看幾眼都會低頭避開的那種。
所以，看他現在這副神情，多半是真的。
“我...我真的看到了。”
張平喘著氣，一點感受不到同伴們的恐懼，描述起來，“我落後你們幾步，錯開了一個樹蔭，沒有眼花，而且我的視力很好，真的看到剛才天上有一道人形黑影。”
“他在飛，沒有任何依託！”
“就像.....”
“就像什麼？”
“就像電影裡面的那個......那個長著蝙蝠翅膀的吸血鬼，剛好還有一點月亮......”
張平話語中帶著顫音，“而且，空中那個傢伙，好像朝我們這邊望了一眼。”
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眾人更慌了。
如果是隔幾個月之前，大家還不會太在意，可現在是什麼時候啊，新時代！
進化者、怪物，魔法，世界早就魔幻起來了。
正好在這種大晚上，出現一個飛天怪物剛好被他們撞見，也算不上怪事。
前兩天金陵的事情傳開了，到現在還甚囂塵上呢.....
“嗯，張平也許是眼花了。”
“是啊，誰都有眼花的時候。”
“太晚了，今晚電影暫時不去看了，我們回學校吧。”
“正好，我作業還沒寫完。”
“……”
眾人七嘴八舌，但哪怕是張平也聽出來了，這幫人明明慌得不行。
那匆匆到快要跑起來的腳步，暴露了每個人的不安。
有可能只是想多了，但誰也不敢保證。
等跑進南城大學的時候，一幫人氣喘吁吁，有人朝身後和天上看了看，見沒有異狀，這才鬆了一口氣。
門衛大爺手中叼著煙，瞧見他們的樣子，笑呵呵道：“咋了？這是給狗攆了嗎？”
靠近的張平沒有解釋，衝著大爺苦笑一下。
大家互相招呼了幾句，就朝著學校裡面走去。
也許，在悄然無息間，他們的內心已經接受了這個世界發生改變的事實。
……
江潤確實留意到了這夥人，但那也只是在紅塵中無意間撇過去的一眼，至於後面的小插曲，他自是不知的。
因為剛才看到的現象，江潤又在各大論壇裡面查詢了一些最新訊息。
果然，不止是南城和金陵，很多地方都出現了怪物。
特殊部門的職能目前還能跟得上，因為怪物導致的大範圍破壞與恐慌暫時還沒有聽說。
江潤皺了皺眉，這些怪物出現的頻率，始終是比之前高多了。
他追問小玉，空間界壁的穩固性會受什麼影響，只是，小玉也沒法給出答案。
“會不會有一天，空間界壁直接崩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