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吧！”
陳飛一腳踩在失敗對手的腦袋上，用力碾了一碾，惡狠狠地警告說：“否則我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許正南看也不看那個傢伙，只走到老嶽身邊，蹲下身，把他擋在臉上的左手扯下，按在地上。
“就是用這手打的人？”他的問題完全是肯定語氣。
老嶽驚慌地盯著俯視自己的許正南，那雙淺棕色的眼睛，讓他只覺得心臟都凍成了冰。
“和尚，找個石頭。”
“哦。”金洛年似笑非笑地答應，視線在周圍掃了一圈，看見剛剛穆江玥使的半塊磚頭，給許正南拿了過去。“我去打電話報警。”
許正南接過磚頭，也沒理會金洛年的話，耳朵似乎失靈，或許是自動遮蔽了外界所有的動靜。
車笛聲、冷笑聲、嚎叫聲……
末了，老嶽臉色煞白的躺在地上，雙眼緊閉，儼然已經暈死過去。
許正南把轉頭扔到一邊，將臉上噴濺的血用T恤擦掉。
陳飛鬆開那個已經被嚇傻的男人的腦袋，臨走時候還不忘對著他的胸口再踹上一腳。
金洛年瞥了眼老嶽已經血肉模糊的左手，骨頭都被砸碎，和在血裡，弄得水泥地面磨磨唧唧。
“真是幸運啊，剛剛不是用右手打人。”
陳飛冷冷的嗤了聲，“動手打女人……乾脆直接把那玩意給砸爛算了。”
“說什麼動手打女人……其實是動手打了小玥吧。”金洛年驀地笑了，好像剛剛的事根本沒有發生，他還是很幽默，也很溫和，會跟陳飛說笑，打鬧。
“雖然平時總跟小玥嗆，但在心裡，始終把她當成自己的親生妹妹……”
“誒誒誒！打住！！！”陳飛眼睛好險沒瞪出來，“這種幼稚的話就不必說了。說什麼親生妹妹不妹妹的，咱們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大家都一樣，難道不是嗎？”
金洛年嘴角上揚，笑了聲，沒有作答。
確實，大家都一樣。
他們都把江玥當成了自己家人，當成了自己的妹妹，不僅是江玥，還有江雪，那個網咖。是他們的另一個家。
許正南已經把穆江玥橫抱起來，“走了。”他叫了兩人一聲，抬步往前走。
“誒，那邊不是……”
“你腦瓜子八成是不全乎。”金洛年雙臂環胸看了陳飛一眼，走到一邊把籃球撿起。“小玥傷成這樣，怎麼能被小雪看見？”
陳飛恍然大悟，使勁一拍腦門，“哎！你看我這個腦子……他媽的，不過這種事能瞞下去嗎？江雪不可能不察覺。”
“誰知道呢，能瞞一時是一時吧。”金洛年看著兀自往前走的許正南，聲音淡淡：“今兒就先說她在同學家住了。你有她同學的手機號麼？”
“去……我怎麼可能有她同學的號？！”
“……沒有就算了。”金洛年抬步往前走，“一會在她手機裡找。”
“不過你剛剛問我手機號……到底怎麼想的？金和尚，沒那麼簡單吧，你的腦子裡面到底想什麼了！”
“……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