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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已經能睜開眼睛了,努力地對了一下焦,看見的是藍白色的天空,只有絲絲雲彩悠悠地飄著,彷彿地上的炮聲與喪屍跟它沒有一點關係。
還好,我還是躺著的。
控制一下腿和手的肌肉,試圖翻個身,沒成功,沒有放棄,繼續。
又試了幾次,總算側過了身來。
左臂被壓在下面,顫抖的勉強著,支撐著他的平衡。
映入眼簾的首先便是被炸的焦黑的土地,一片又一片的大坑,甚至還有幾把火。
他現在正處於極少的,唯一的一處沒有被炸到的地方。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恢復得差不多的耳朵用三角測距法去聽開炮的聲音,遠處大概幾百米外便有著一個很大的炮兵陣地,但為什麼這裡邊有著炮彈剛剛炸過的痕跡?
如果說炮彈都能落到這種地方了,那遠處的炮兵陣地恐怕也不保了,除非......
除非這些彈坑就是遠處的炮兵陣地弄出來的。
他小心翼翼地試圖爬起來,身邊正好有一棵樹,便成功了。
環顧了四周,遠處是一片森林,那些炮彈很明顯便是朝他這一片開的,只留下零星幾顆樹。
不過現在炮彈的落點聽起來都在幾公里之外,他目前還是安全的。
視力大概又恢復了一點,他看向開炮聲音的方向,幾枚炮彈在空氣中發著紅光從空中飛過,落在遠處,產生幾處爆炸,威力他目前還無法辨別。
成功地辨別了開炮的精確方向後,仔細地看向那瘋狂火力輸出的地方,還沒看到炮,光看到一面牆,他就被嚇到了。
那一定是明城牆。
他抬起手腕,擦去了一點錶盤上的灰土,顯示時間正是他和三個感染物體同歸於盡的第二天。
其實他知道,當時那三個怪物雖然感染跑得飛快,可他由於經驗不足,拉開手雷的時間還是早了點,看看還有幾秒就要爆炸的手雷與還有十幾秒才能跑過來怪物,他決定把手雷往外面扔一點,儘可能把他們4個都炸死,就算沒炸死他自己也沒關係,到時候感染了的自己雖然可能會噁心一些,但平時果斷的路隊長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快速射殺他,至少他自己變成喪屍,肯定是要比這三個跑得飛快的物體威脅小很多的。
也許也是經驗不足,又或者是其他原因,手雷爆炸的能量把他給炸飛了,破片盡數打在了他的防彈衣上,衝擊波把他震倒在地了,並且摔暈在地上。
好像也就這麼點傷害了,畢竟是防禦手雷嘛。
“所以我這等於沒穿越了?唉,白高興一場。”經歷過殘酷的末世的人不會再想回去的。
不過他現在最關心的很明顯不是這種不科學的事情,而是為什麼明城牆上會傳來炮聲?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已經在鬼門關前走過一遭的他不怕什麼了,目前喪屍很明顯還不會開炮,也弄不到這麼多炮,如果喪屍真的會開炮了,那人類估計完了,他更加不怕現在的死活了。
於是他向開炮的地方走去。
他走了兩步,持續不斷的炮聲一瞬間便停了一下,嚇了他一大跳。
其實這也算一種驚嚇,持續的響了好幾個小時的炮聲在他看來已經跟背景音一樣,一瞬間停下來,實在是太不讓人適應了,就好像一直安靜著,突然有一門炮在你耳邊開了一炮一樣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