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幫村民談價格時,曹路為何一分都不讓了,此刻的他,對這些村民,陳三德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啊。
可面對這些得了紅眼病的村民,曹路並不是很在意,又或者說是在意料之中,他們要是不這樣的話,曹輝反而會感到意外。
經過一段時間的整合,蔬菜大棚的事,總算告一段落。
如今大棚這邊已經穩定了下來,何玉柱也慢慢成長起來,已經學會怎麼管理和帶人了。
而自打實施了責任制後,就很少出現上班摸魚的情況,大家都把各自分配的大棚管理的井井有條。
夜間,曹路坐在田埂上。
隨著大棚的燈暗下去後,整個大棚變得非常好看,裡面全是飛舞的螢火蟲,星光閃閃的非常好看。
何玉柱還在棚裡,抓過一對來這裡偷偷約會的情侶。
看著棚裡的螢火蟲,曹路的思緒有那麼點被拉回了童年時代。
那時候,
大竹村的溪裡還有很多野生河魚,很多小孩都在溪裡遊玩。。
那時候,
田野還種著水稻,有不少稻花魚,他最喜歡拿著小魚竿在那裡釣魚。
那時候,
每到夏天,夜間就有不少螢火蟲在飛舞,他很喜歡把螢火蟲裝在礦泉水瓶裡。
而那時候的村民,窮是窮了點,但至少還算淳樸,願意認真幹活,不像現在又窮又懶。
曹路有時候在想,是什麼原因讓村民發生了這麼大的改變。
是不是社會發展的太快了,
村民沒有跟上。
還是某信,某音和那些無良媒體人灌輸的極端思想,加快了村民的質變。
可能是想起這些的緣故,曹路不禁唱起了木心先生的一首歌。
“記得早先少年時
大家誠誠懇懇
說一句是一句
清早上火車站
長街黑暗無行人
賣豆漿的小店冒著熱氣......”
可他唱到一半,沒想大棚里居然還有人,那人嫌棄地喊道:“誰啊,唱得這麼難聽。”
有點尷尬的曹路,灰溜溜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