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先去看看吧。”
晟希玉看到幾人向這邊走來,閃身到一處營帳的後面,連連冷笑,河西是她父皇留給晟昀的軍隊之一,雖不在她管轄之內,卻也是朝廷的軍隊,每年軍垧比邊境還多,她以為他們在做什麼好事,原來這裡是這樣一番光景,真是讓她想要毀滅這個地方。
算了,也沒有什麼好看的了,還是走吧。
晟希玉轉身離開,空無一人的校場上真是個諷刺,就算這些人不是她直接管轄,卻也是她鄴齊的將士。
晟希玉躍向門口處,遠遠的似乎看到了什麼,她猛然停步,站在一棵樹上,看著遠處。
遠處抬來一個銀頂黃蓋紅幃輿轎,模樣甚是低調,卻也引起了那名守在門前的小守衛的注意,他剛剛受了晟希玉的驚嚇,還沒有緩過神來,在原地來回走動,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稟報將軍。
可是將軍這時候應是正是賭得興起,自己進去打擾怕是難逃班子,再說那人已經進去了,應該也是去見他們將軍的吧,想來應該沒他什麼事了。
晟希玉看著那輿轎越來越近,她微眯雙眼,手指輕動,那名原地晃悠的守衛就這樣倒地再也起不來了。
他甚至不明白自己怎麼死的,晟希玉來到他身邊,居高臨下看著這個死人,她從身上取出一瓶白瓷瓶,看起來就是個平日裡裝金瘡藥的瓶子,她開啟塞子,瓶口倒出綠色的液體,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溫度尚沒有完全消失的屍體碰到那濃綠的液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極快的腐化,待到晟希玉手中小瓶的液體倒完,在看那個不久前還活蹦亂跳的門前守衛,已經化為了一攤膿水,連衣服也沒有剩下。
晟希玉衣袖一甩,塵土飛揚,蓋住了那攤水,看上去一點異常也沒有了。
她閃身再次進入軍營之中。
輿轎慢悠悠地到達軍營的門前,駕車的車伕上前掀開簾幕,露出一張精明的老臉,留著撇八字鬍鬚,身著四爪游龍滾邊白蟒服,臉上掛著肅然的表情,下了車,看到門前沒人,有些詫異,隨即心中有些生怒。
大踏步地走進軍營,腳下踩過剛剛那名守衛化為膿水的地方。
身後跟了幾名護衛,他的手臂背在後面,來到營帳那邊。
看到那群人,他心中更加生怒,大聲道:“高天翔呢?給我滾出來!”
他嗓門頗大,許是怒極,居然蓋過了所有人的喧鬧聲,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他,一臉驚愕。
場面一時靜寂,有人顫巍巍走到他面前,“您是?”
那人冷笑,拿出令牌,“我是朝庭命官!讓你們將軍給我立刻滾出來!”
有人已經跑去稟告高天翔了,不久,一個高大強壯的男人走來,看到那人,立即嚇得快跑過來,“相爺,您怎麼來了?”
“怎麼,你很驚訝?是不是打擾到你了?”右相冷笑,“你們是不是嫌活的不耐煩了?”
高天翔陪笑,“不不不,相爺,我只是帶兄弟們放鬆放鬆,平日裡不是這個樣子的……”他強笑著分辯。
“好啊,你們,不久就要奔赴皇都鳳城,這個樣子怎麼為王爺效力!”
“我們,我們會改的……”
“立即給我滾去校場!”右相怒然道。
“好好好,”高天翔大叫,“你們!給我立即去校場!晚一分給我軍法伺候!”
右相面色難看的站在校場上,看著這群兵士,幸好來的是他,否則王爺看到這一切,定然勃然大怒。
他轉頭看著高天翔,壓抑著怒火道:“眼下若不是非常時期,本相非要把你這個廢物將軍給降了!”
高天翔點頭哈腰地稱是,額上冒出冷汗。
“你知道最近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嗎?居然還在這裡聚眾賭博!現在,立刻!給我操練兵士!”
那群士兵終於在校場之上操練起來。
右相在一旁冷眼看著,高天翔顫巍巍地上前,小心翼翼地問道:“大人,那件事是真的嗎?”他一直有些不敢相信,昨天那人來說他還沒有怎麼在意,今日看到相爺都來到這裡,想來此事非同小可。
“王爺養你們這麼長時間,是該到你們效力的時候了。”右相漠然道。
高天翔有些腿軟,“可是我聽說,我們好像是要與聖上對抗……”
右相不答,只是看著他道:“你只要明白,你是為王爺效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