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公道:“銀玉公子怎麼了?”
“我家公子病了,他……患了風寒,眼睛疼,肚子疼,四肢疼,心也絞著疼,而且最近睡不安穩,盡說夢話,做夢亂打人咬人……”
陸公公聽著他的話,越說越不靠譜,怒然道:“給我滾,竟敢戲弄於我,你不想活了嗎?在這瞎說什麼,再不滾就打你板子!”
小路子幾乎要哭出來,“陸公公,你就讓我見陛下一面吧,公子讓我帶句話,說只能說給陛下聽!”
陸永明依舊不聽,只當是他的把戲,說:“你不走是吧,來人!把他拖下去砍了!”
正在這時,御書房的大門開啟,女子站在門廊處,看著眼前這一幕,微微皺了一下眉,冷聲道:“怎麼了?怎麼這麼吵?”
所有人慌忙跪下,“陛下恕罪!”
女子慢慢走了過來,走到小路子面前,“銀玉要同我說什麼?”
小路子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他被幾名侍衛架住了身子,匍匐在地不敢抬頭,只看得見眼前繡著金線牡丹的繡鞋在他身前停下,淡淡的聲音響起,讓他心中一陣戰慄。
陸永明見狀,厲聲道:“陛下問話呢,還不快說!”
小路子一個哆嗦,“公子……說只能陛下您一個人聽。”
晟希玉有些訝異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淡淡道:“放了他。”然後轉過身去,走到御書房中。
陸永明見他依舊傻愣愣的,氣不打一處來,在他身後踢了他一腳,“還不快進去。”
小路子一個踉蹌,立即回過神來,慌忙走到御書房內,進了之後便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晟希玉沒有坐下,只是站在御書房的中間,等著他過來,她開口道:“說吧。”
小路子聞言,也不敢抬頭,小聲道:“公子說,他希望助陛下您一臂之力。”
晟希玉更加驚訝了,她轉過身,“就這一句話?”
“是……”
晟希玉頓了一會兒,輕笑了一聲,揚聲喚道,“陸永明!”
陸公公走了進去,“陛下有何吩咐?”
“擺駕落梅宮。”陸永明猛然抬頭看他一眼,神色間俱是驚訝。
“是,陛下。”
踏進落梅宮,不見往常那傲然清俊的男子如往常一般迎上來,心中倒是有些狐疑,厚重的雕花木門還關著,將其推開,她坦然踏進屋中,正廳也沒有人,難道他真的患了重病?
正在思慮間,忽然聽得內室中傳來聲響,“陛下?”
晟希玉聽到便撩開紗帳,走進內室,瞧見床榻上若隱若現的人影,她走了過去。
男子倚在榻上,看到晟希玉猛然一驚,欣喜若狂地想要起身,她按住他的胸膛,皺眉道:“身子不適就不必起身了。”
傅銀玉伸手撫上晟希玉在自己胸膛上的手指,她躲閃不及,被他握個正著,晟希玉不悅,想要抽回手指,而他好不容易捉住又怎會有放開的道理,緊緊握住,生怕她跑了。
她暗歎一聲,在床邊坐下,“你這是怎麼了?聽小路子說,你身子不適,著了風寒?”
傅銀玉不語,他看著眼前的晟希玉,輕輕摩挲手中纖長秀氣的手,誰能想到,這隻手中握著天下人的性命呢?生殺予奪,只在手的主人一念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