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希玉豈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倘若他們真的無用還能有機會活到現在?她只不過在等,等他的決定。
作為一個博弈的人,她在尋找棋子,為她所用。
他們已經入了她的局。
“識時務者為俊傑。”晟希玉滿意點頭,寬闊的長袖張開,墨淵愕然地看著他拼勁力氣擲出的銀針,安然的躺在女子纖細的手掌中。
“朕原諒你們的無禮,你們走吧,馮皓塵,記住你自己的話。”
馮皓塵苦笑一聲,拖住墨淵幾個閃身,消失在雨幕重重的月平湖遠處。
二人穿林過院,只覺剛剛內力被抑的感覺已經不在,他們飛出皇宮,來到一處客棧之內。
“那個女人……”墨淵咬牙切齒,“我縱橫江湖數十年,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子,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我們的蠱毒解了,”馮皓塵不理會他,徑自說道,二人來到客棧內,換去溼透的衣裳。
“這個女人真是可怕。”墨淵沉思,繼而道:“你身為天宛之人,就這樣為她做事?”
馮皓塵不語,墨淵道:“你小子與平時不太一樣啊,為什麼這麼沉默?”
日沉西山,雨漸漸的有些停了,二人折騰了這大半天,居然天有些晚了,不覺已經黃昏,但是天依舊陰沉沉的。
“你這江湖名利場上的傳奇倘若將今日之事傳出,是不是會讓天下震驚?”馮皓塵半晌後,忽然笑道。
“哼,我只是陰溝裡翻船,誰曾想那個女子如此的陰險狡詐,陰狠毒辣,竟然會用蠱毒對付我們。”
“你再多說也是無用,如今堂堂瀚海羅剎敗於鄴齊女帝手中,想來你也是不過如此。”
墨淵氣結,“你還是顧及你自己吧,你的身上好像還有毒吧?小心你的小命不保,連天宛也回不了了。”
“我自有分寸。”馮皓塵面色一寸一寸冷了下去,漠然道。
“你呢?任務沒有完成,如何向你的僱主交代?”
黑衣男子鳳眸一挑,狡猾一笑,“他可沒說何時給他晟希玉人頭,”取出寶貝又把玩一番,“這個東西到了我的手中可就沒有取回的道理了。況且,你不覺得奇怪嗎?她一個皇室的女子,為什麼會有這些江湖上的手段?她雖然只出了一招,但她的武功我未能看透,我想,她怕是在江湖之上也有些勢力,目前我們還不知曉。”
馮皓塵聽了他的話,淡淡一笑,似乎有些心事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