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良才拎清了。蘇冷晴的修煉天賦才是她的主要價值，而她的美貌，不過是附加價值罷了。
收為徒弟，才是正確用途。
兩人計議已定，便開始商量細節。
蘇冷晴向他講述自己的經歷。
“我出生於紫霄宗治下的一戶平民家裡。紫霄宗治下長期有一項選秀女的活動，女孩子只要年過十二便可以參加，只要容貌清秀、會識字就可以入選。選中以後宗門會發放一本煉氣功法。若是秀女修煉得好，父母可以獲得獎勵。因此普通家庭只要女兒生得還過得去，便會教她識字，到了年齡就參加選秀女。”
“我十二歲那年參加選秀女，獲得頭名，父母當場就獲得不少獎勵。後來我修煉進境極快，他們又獲得不少獎勵。到了我十五歲那年，被接入紫霄宗外門，和許多女孩子一起接受訓練。”
“在外門受訓時一日三餐吃的都是靈米，主要任務就是修煉。剛開始我很高興，以為自己只要好好修煉就會成為正式弟子。後來我們被要求學習音樂、舞蹈，還有……取悅男人的課程，我就覺得不對勁了。可是想退出的時候已經不被允許了。”
“慢慢的，我瞭解到真相，我們不是被當成弟子來培養的，而是當成爐鼎。我們修煉的功法名為《奼女月陽大法》，是一種純陰功法，剛開始修煉時進境極快。不過，孤陰不長，到了一定境界，就停滯下來，難有寸進。”
“這時，就需要和男子雙修調和陰陽。長期修煉純陰功法的女子，第一次雙休之時，對雙方都大有裨益。如果男子修為處於某個瓶頸期，還有助於他突破境界。所以，當女子功力停滯不前時，一名合格的爐鼎便誕生了。女子的修為越高，雙修助力就越強，價值也越高。”
“不過，這門功法極容易陷入功力停滯。和我同期的上百名女子，大都在煉氣境就陷入停滯。進入真元境的只有寥寥數人，而且還是真元前期。只有我，一直修到真元七重，都沒有功力停滯的跡象。因此得到了王元凱的重視，他將我單獨接到這紫釵宮，派人嚴加看管。”
“王元凱並未隱瞞他的意圖，他向我許諾，只要我安心修煉，到了金丹境之後和他雙修，助他突破境界。他便會明媒正娶，娶我當宗主夫人。可是，他已經是兩百多歲的糟老頭子了，我才十八歲，我覺得很噁心。”
聽到她的講述，良才猛然想到了一個問題，當場叫道，“這門功法會嚴重破壞你的潛力！”
“啊！怎麼會這樣？”蘇冷晴驚叫起來。
良才想起在如歸院見到的那名金丹潛質的爐鼎。她只有真元三重的修為。她既然已經被安排到如歸院明碼標價售賣了，肯定是功力停滯不前。
然而元始望氣術清清楚楚地顯示她有著金丹潛質，在修煉到金丹境之前根本不會遇到任何瓶頸。
所以，良才斷定，修煉《奼女月陽大法》，必定會嚴重破壞一個人的潛力。
只是，此番話不好向蘇冷晴解釋。良才含糊道：
“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蘇冷晴沉默了半晌，問道，“玄天真人，我還有救嗎？”
良才不確定地道，“應該有救吧，你可以嘗試改修正宗功法。”
“真人，你說過要收我為徒是真的嗎？你可以傳授我正宗功法嗎？”蘇冷晴期盼道。
良才笑道，“當然是真的，我會傳授你本門最正宗的《玄天寶籙》。”
“我這就拜你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