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想得還不夠多。
高勝贊說:“她早就知道我們為了你不惜一切,你也應該知道,我為你做了多少犧牲啊!”
可是渡君卻輕描淡寫的,一直嗚咽,卻終於不說了,她說:“你什麼時候投資我啊?”
他卻點點頭,說道:“什麼時候都可以。”
然而高勝讚的愛卻一點都沒有換來渡君的認可,她堅持說:“你根本不是我喜歡的型別了。”
高勝贊一直髮涼的心,終於變成了冰塊。
這個渡君,和以前那個渡君一樣——她總是有無數種理由讓他生氣。
而之中,有一個渡君讓他很喜歡,那個渡君告訴了他未來。
可是他不知道那個渡君是誰。
可是他也不介意那個渡君長相很普通,只是一種可怕的想法刺痛了他的心——那就是真的如我所說,那個渡君就是我。
一天都沒有跟我說話的高勝贊終於說了一句:“你知道,還有誰知道未來嗎?”
我沒有告訴他。
可是這實際上對他很重要。他突然崩潰了。
他說:“你並不是醜,而是心術歹毒,又怎麼會是幫助我的那個渡君。而你要對這個弱小的渡君趕盡殺絕,你有想過我們這些有良心的人的感情嗎?”
我覺得不曾存在什麼趕盡殺絕,只是她怎麼在對我,從來沒有人追究罷了。
我想,什麼時候,生活中的對錯已經成了所有的對錯,只要我不怎麼知道別人的情感,對他們不夠溫柔,他們就會覺得我是一切邪惡的存在,就會覺得我是一種罪大惡極的人,可是什麼時候用努力來拯救自己,也成了錯誤的根本,因為我一直努力,做東西,也是做各種需要的準備,可是他們卻總是把這種出於活命本能的敵意當成一種罪惡,當成是我痛恨這個世界的證據,他們總是說:要仁義,可是卻把所有的可愛都給了渡君,都給了那個不曾喜歡過任何工作,不曾喜歡過任何卑微的存在的渡君。
我活脫脫是一個傻瓜。
活脫脫是個不值得愛的傻瓜。
可是我為什麼要被愛,因為愛我的人,也是一群傻瓜,也是一群不值得愛的傻瓜。
可是他們除了是傻瓜,還是大傻瓜,因為,有誰會像我一樣,願意饋贈給他們我的能力,願意幫他們實現心願,不計代價。
可是他們把這當成是邪惡的,只有渡君是善良的,只有渡君戴著完美的純潔的王冠。
可是當他們決定那麼做的時候,我已經徹底的放棄了要和他們像家人像朋友一樣相處的可能,我們一輩子,只能夠是普通的朋友,我們一輩子只能夠是陌生人。
因為,他們只在意美貌,除了我的美貌我不曾有本事控制,我可是為了他們捨棄了身體健康,否則我也不會在他們的要求下,放棄自己完好的身體,把自己的血肉鑄造的能力贈予他們。
可是他們心中只有渡君這個人。
這是很可愛的愛。
因為除了渡君這個人,沒有人是值得愛的。
而我終於明白這一點的時候,我也明白了,我不值得愛。
因為,我連渡君1%的美貌都不及。
因為我還不如她懂得男人的心情,因為她甘願為他們笑為他們哭,為他們永遠當個2歲的孩子。
“篡容術”這個詞已經在國內走火入魔。
因為渡君時時刻刻就能夠篡改成各種人的容貌,她也正是利用這點謀害了小時候,前幾年的我。
繼篡改容貌,偷能力,租用男朋友、暴力向、對藥物下毒,掃除一切屏障以至於殺人、她簡直也變得統統不事,卻又無所不能。
其原因呢,在於她有一種幻覺製造力。
她什麼時候都可以用這個來對付我們。
其實她也常常在那裡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