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多數時間,我就不再說話。
你可能覺得我很有錢吧,其實不是,而且,我的身體也不好。
之所以來到這裡,看這些貴得不得了的分享,只是因為我在演戲。
因為,我聽說,人在快死的時候,演戲會演得比較好。
因為,我只是有一種直覺。
那就是我如果不明白什麼是非人類,我連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所以我累——我當然累,我走樓梯的時候,腿都在抖。
我當然累,我累死了。
可是我還要繼續演下去,演到最終騙過渡君這個騙子。
你可能問,身體不好,又怎麼坐車,怎麼演呢?
其實很簡單,就是吃藥。
我買了很多藥——並且長期服用。
包括安眠藥,還有各種讓身體像機器一樣聽話的藥物。
渡君根據她的喜好定製行程,而我卻根據我的熱量,我的血脂含量,制定我的作戰方案。
當時,我明顯有低血壓——我甚至同時吃很多明顯有相互排斥之類的藥物。
每一次與渡君擦身而過都是驚心動魄。
其實我也不再懷疑。
我住在酒店裡,漸漸也有了成人的那種心理,就是,隨意體驗,隨意消費,或者自然來的美好愛情……
我想渡君一定猜不到,我願意用身體,願意用健康去換這樣沒用的東西。
酒店其實沒有足夠的裝置,我在家裡,都經常在吸氧,我也經常在做按摩,為了不讓人懷疑,我從來不把這些部分示人。
腿軟,還有肚子餓,則是避免不了。
其他的,像什麼睡不好,還有沒有體力,我都用了醫療上比較成熟的方案。
整個人,就像帶著維生素,帶著一系列的反應方程式,我就把自己給當成了一個活體實驗器。
有一天,我坐在酒店的床上。突然覺得這就是工作的文化。
為了一件事,香消玉殞。
那就是,我們的社會,都是建立在這種戲劇性的人生藍本上的。
有的人,像我,就會因為成為了別人的敵人,做了一些沒有什麼太重要的事,而被徹底從歷史的舞臺上抹去。
為了一件事?哪件事?
我突然覺得我很可笑。
我覺得,渡君笑我,渡君給我折磨,這些都是無形的,而有形的,只是我不曾給過任何人金錢上的好處罷了。
也不曾為他們提供任何“個性化”的服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