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櫃的走進酒樓後堂沒過多久,卻領著一個年輕人走過來,一白衣長衫,約有二十五六歲,眉目清朗,一副溫文爾雅之貌,眉宇間透發出一股英氣,可以肯定絕對不是無名,因為無名沒有這麼年輕。
“小子,你該不會說你就是無名吧?別給我扯犢子,我要找的是無名,不是你這個小崽子,快叫無名出來!”
許方看到那年輕人手中所持的英雄劍,便猜到此人便是,無名的徒弟劍晨,對於這個未來的二五仔,許方沒有好感,所以裝作沒認出來,故意找茬。
“這位劍晨是少俠吧,抱歉,這是我爹,說話有些衝,還請見諒。”獨孤鳴感到一陣心累,恨不得把許方一腳踢中華閣,可是想想雙方的實力差距,還是隻能忍著。
劍晨本來被許方的話弄得滿肚子火,可是看到獨孤鳴這般有禮有節,也不好意思再拿著不放,雙手抱拳道:“獨孤少城主有禮,閣下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只是我師傅隱居,已經多年不理江湖之事,關於劍聖錢幣的戰書假使無法答應,為了表示誠意,命我前去向劍聖前輩道歉。”
“劍晨少俠,讓我跟無名前輩見一面,我大伯已然時日無多,只想在臨死之前了卻一樁心願,還請通融一下。”
“少城主,你這是為難我呀,我是否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也展現了自己的誠意,若是繼續咄咄逼人,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我也知道此事有些過分,可是在下來的時候已然下定決心,無論如何都要完成大伯交代的任務,實在不行,也只能用強了,事後定當親自上門賠罪。”
“少城主莫要自誤,雖然閣下名聲在外,可這裡不是能撒野的地方!真的動起手來……”
“……”
獨孤鳴和劍晨火氣越來越大,那掌櫃的看著不妙,連忙去疏散客人,要不然待會打起來,恐怕會傷到無辜。
“我說你們羅嗦夠了,沒有直接動手就是了,我們作為江湖之人,當然是用拳頭講道理,兒子,把他打趴下,不信把小的打趴下,老的不出來!”
許方聽到他們羅裡吧嗦的說來說去不耐煩了,一腳踢開獨孤鳴,伸手向劍晨抓去。
“休傷少主!”那掌櫃看起來老老實實,一副憨厚的模樣,可現在動起手來卻又快又狠,一掌拍向許方的背心。
“給我滾遠點,這沒你說話的份!”許方伸到一半的手猛然一轉,抓住那掌櫃的手腕,用力一甩,那掌櫃的直接被丟了出去。
砰!
掌櫃直接把一張桌子撞的粉碎,頭一歪暈了過去。
“你找死!”
這下劍晨忍不住了,刷的一聲抽出英雄劍,向許方刺過去。
“劍晨少俠,得罪了!”獨孤嗚看到這種情況,知道無法善了,只能把動手,也拔出隨身的寶劍,手中的寶劍向上一挑迎向劍晨。
劍晨只得放棄了許方,轉而攻向獨孤鳴,轉眼間交手數招。
英雄劍看起來並沒有什麼鋒銳之氣,外表再尋常古樸不過,劍身通體筆直,沒有一絲半點的弧曲,不抖不顫,寧折不彎,給人一種浩然不屈的感覺。
而劍晨的劍意淡泊超然,好像沒有什麼爭勝的意思,是在有有失年輕人的血氣方剛。更像是一個看破世情的中老年人。
劍晨的武功得授於無名,而無名當年也有少年意氣,快意恩仇之時,曾經劍挑天下,劍出無情,霸道奪命,結下無數江湖仇怨,甚至將當時武林十大門派掌門殺得非死即傷,最終卻因積怨過重,愛妻才遭人毒殺,無名這才悔悟當初鋒芒太露,從此歸隱,淡泊世情,劍法也發生了改變。
劍晨雖然也是天資過人,可是適合無名的劍法,並不適合他,沒有無名那種刻骨銘心的親身經歷與磨難,很難領悟劍法中的奧妙,劍晨的劍法斧鑿痕跡太過,如果生死相搏,完全可以仗著自己身後的功力短時間內將其擊殺。
但獨孤鳴有心試探一下這位武林神話高徒的實力,不想以內力取勝或者劍意壓倒對手,所以他在刻意遏制自己的內力劍意,純以劍招鬥劍招,正因為這樣,劍晨才得以與獨孤鳴幹了數十回合而沒有落入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