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有人也知道了劉若水的身份,想來燒熱灶的人不少,但都被長公主擋在門外,她承劉若水的情,那天劉若水讓她帶兩柄如意進宮,貴妃母子平安,皇上怎麼賞她倒是不重要,但是賞了安陽和陳星越,這個就比較重要。
“長公主若是攔不住了,儘可放他們進來,我這一面緣接連說幾個倒黴蛋就不會有人來找我了。”劉若水說,
“這一招啊等著你出嫁後去勃王府再用吧。”長公主笑說,“我擋這些人還是綽綽有餘。”
今年中秋辦的不太熱鬧,但是太皓公主和舒王的滿月宴,百日宴辦的極為熱鬧,婁貴妃坐了雙月子,起初人還猜她畢竟是高齡產子,傷了根本,但是等到百日宴一看,色若春花,豔若桃李,這哪是才生了兩個娃,說是老樹回春還差不多。
貴妃生了那麼一大個祥瑞,也不曾高調,秦王呢,自從成親後,久未聽說過他的狂浪之舉,再加上國朝的祥瑞長的太好了,昱帝很樂意帶著一雙兒女給朝臣們炫耀,這看著看著,情感的天平開始傾斜,一些古板守舊的人開始對秦王改觀。
晉王最近只覺得不順,不,應該說從去年開始就沒順利過,起初秦王放誕無禮,他儼然是皇子中的希望,現在呢,他被剝奪了上朝議政的資格,不知不覺已經離開了京城熱議的話題圈。
禮部忙著太皓公主和舒王的事,畢竟陛下親自看著等著不能攜帶,晉王的婚事就潦草了些,不過晉王妃的嫁妝不潦草啊,那繞京城一圈半的嫁妝,誰見了不得舉個大拇指。
不過雖然晉王婚禮規格比秦王差了一點,但是熱鬧超過秦王幾倍,畢竟交遊廣闊,來喝酒的大小官員一波席吃不下,吃成了流水席。秦王第一波吃完就撤,柳望舒自然跟著他走,邱子昂倒是想走,還是等到宴散的差不多了,前頭安王說要走了,她才起身。
至於婚房她壓根就沒進去過,少不了捧晉王妃臭腳的人,她才不去湊這個熱鬧。
回去路上安王還擔心,晉王這時還在席上敬酒,怕是會醉。
“他心裡有數,你擔心他幹什麼?”邱子昂說,“你婚禮上不也是用的鴛鴦轉酒壺,倒的是酒,喝的是水,千杯不醉。”
“那個酒壺還是秦王送過來的。”安王不好意思的說,他酒量不佳,所以秦王才會給他弄個這樣的酒壺來。
“哎,看著晉王八面玲瓏的,怎麼席上也不見哪個兄弟替他喝酒,你那個時候秦王替你喝了幾杯,秦王成親時是勃王替他喝的。”邱子昂突然想說,“還有當初秦王成親,回去路上你問我羨不羨慕秦王妃,今日晉王這婚禮也熱鬧,你怎麼不問我羨不羨慕晉王妃?”
“我就是再愚鈍,也看出來王妃不喜晉王妃,不管晉王這場婚禮辦的怎麼樣,你都不會羨慕她的。”安王說。“再說了,雖然人多熱鬧,也亂糟糟的,我知道你羨慕秦王妃早走,下次,下次我們也早點走。”
“什麼下次啊,難道還可以吃秦王兩遍娶妻酒。”邱子昂笑說,她自認命當了安王妃,她就知道,不管她個人多麼出挑,在這些王妃裡她都不能出挑,放棄爭強好勝的心,放平心態,日子就好過的多,比如安王,也不出去惹是生非,為人也算的上體貼,要知足了。
尤其是第二天知道晉王喝醉了大婚之夜沒圓房後更知足了,好歹安王沒讓她這麼尷尬。
邱子昂特意坐著馬車去秦王府和柳望舒八卦,“今日晉王兩口子進宮去請安也遲了,陛下在妙音殿等了半個多時辰他們才到,晉王宿醉,酒氣熏人,惹得陛下不喜,說讓他醒醒酒再來。”
“怎麼喝的這麼醉啊?”柳望舒捂嘴說,“沒用鴛鴦壺?”
“要麼是沒用,要麼就是到後面倒多了迷糊了。”邱子昂說,“畢竟請了這麼多人,聽說最後人走的時候都是深夜了。”
“晉王交遊廣闊。”柳望舒說,後面要是沒人勸著他收斂,這就在陛下的底線上試探。
董初月枯坐了一夜沒等來丈夫,第二天來不及傷心,又要收拾進宮請安,被陛下訓了一頓,等陛下走後,晉王被淑妃安排去醒酒,然後看向她就語帶不悅,“你是王妃,以後這種事你得勸著點殿下,不要讓他飲酒過度,飲酒傷身。”
“既然知道他喝醉了,昨天就該給他醒一醒酒,不該就這樣把他叫醒進宮,還惹得陛下不悅。”